「哦,原來臨安侯府有錢給子嗣交束脩啊,謝壑來求學的時候,我只當臨安侯府落魄得叮噹響了呢。」陸恪意味深長的笑道。
「那個庶子能跟我比?」謝瑞看眼前之人也十分不順眼,不禁小聲嘟囔了一句。
「放他在書院讀書也沒事兒,你那小妾捨得就行。」陸恪絲毫不慣著他。
謝凝的眼睛看了看陸恪又看了看臨安侯父子,她見事情敲定下來,不由問道:「父親,阿壑現在在何處?我往家裡去了幾封信,也不見他回信,他可還好?」
謝靡違心的點了點頭道:「家裡一切都好,你不必惦念。」
眾人又寒暄幾句,謝靡便下了山,山長老胳膊老腿的也走不遠,便讓陸恪去送送貴客。
陸恪去了,腳底生風的把謝靡送到山下,然後悄咪咪將他拉到一旁一再保證道:「侯爺,書院會好好教導貴公子的,你就放心吧,不過有一句話我得講分明了,對於侯府的事我並不清楚,以後謝凝聽到什麼風聲,自有她的來處,天色不早了,你快走吧,晚了書院還得給你留飯,怪麻煩的。」
謝靡剜了陸恪一眼,拾腳走了。
正好一群來鵝湖書院遊學的學子們也向陸恪辭別,陸恪納悶道:「不是還要再待一段時間麼?怎麼這麼快就要下山了?」
「陸夫子有所不知,我們老師收了新弟子,叫我們回去觀收徒禮呢。」學子笑呵呵的答道。
「這麼隆重?」陸恪知道這些學子是顏斐的徒子徒孫們,有幾分好奇了。
「收的關門弟子,所以格外隆重了些,莫說我們這些人,便是有官職的師兄們也被老師叫去了,可見老師對新弟子的看中。」學子們有問必答。
「哦,是哪家的子弟?」陸恪問道。
「聽說是姓謝,名聲不顯的,只是那孩子格外聰慧,有過耳成誦之能,他的父親是一介白身,跟藺家的藺冕和裴家的裴逸安有幾分交情,這次收徒就是這二人牽針引線的,聽說叫謝壑還是什麼的。」那人回道。
「叫什麼?」陸恪腦袋懵了一下,難以置信的問道。
有人掏出師長的信件仔細讀了一下,指著其中兩個字說道:「就是謝壑。」
陸恪心裡咯噔一下,他走到謝瑞面前冷聲道:「你們臨安侯府到底對謝壑做了什麼?」
謝瑞張狂慣了,並不知道如何收斂,他不以為然的說道:「不過是個淫辱母婢的輕浪子罷了,父親只不過是將他逐出家門而已,並未取他性命,已是極大的寬容。」
謝壑是什麼脾性陸恪會不知道?那是個最克己守禮不過的了,並不好女色,安這樣的罪名給他,便是極大的侮辱。
陸恪一雙拳頭硬了,攥得咯吱咯吱的響,他剛要揮拳打過去,謝凝攔了下來:「小師叔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