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等著瞧好吧。」謝宣終於美了,他拿著父親寫的那張紙,坐在柱子身旁,也胡亂描了起來,鬼畫符一般。
歲末,天寒地凍,比江南冷多了。
惠娘跟胡商換了幾張皮子,給謝壑做了一件帶皮的袍子,穿著輕便又暖和,剩下的給家裡縫了被褥。
惠娘的房間和薛氏的房間都有火炕,只要白日裡多生些柴火,晚上睡覺的時候並不冷,很暖和的。
謝壑的屋子裡是榻,這種東西在溫暖的江南還好,在熙州這種地方,一到冬天就天寒地凍的,睡半宿都不見得有暖和氣,一間屋子裡生兩個暖盆還是有些冷,謝壑常半夜起來練槍暖手腳。
薛氏看見幾次,閒時她終於忍不住了問惠娘道:「你們夫妻倆怎麼回事?還分著房睡呢?」
惠娘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們不是夫妻。」
薛氏眨了眨眼,她知道謝壑之前出身富貴,身旁有通房倒也正常,她以為惠娘也是那種身份。
惠娘連忙搖了搖頭道:「郎君先前也沒有通房丫鬟。」
「那宣兒是……」薛氏徹底疑惑了。
「宣兒是我倆親生的,是個意外。」惠娘索性說道。
薛氏愣愣的想了想,發現自己越想越糊塗,她回憶著往日謝壑對惠娘的情意,也不似作假的,怎麼惠娘說他們其實不是夫妻呢?!她還想要第二個胖孫呢!
薛氏張了張嘴,想繼續勸說些什麼,惠娘及時攔下:「郎君之前有未婚妻的,我這樣的身份,配他不上。」
薛氏徹底閉了嘴,她倒不覺的惠娘配不上謝壑,只是這兩人之間的事情,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別人說多了,反而不好。
惠娘知道了謝壑晚上凍得冷,又給他絮了兩床厚棉被,心想著這樣大抵就差不多了。
臘月里,惠娘最後一次往茶樓里送完點心,恰好縣學外面的公牆上張貼了縣試報名合格的名單,一堆儒生擠在名單前尋自己的名字,謝壑也站在名單前一行行仔細搜尋著。
雖然知道肯定會有自己的名字,但心里總耐不住有些緊張,他一行行看過去,大冬天的,手心里不知不覺浸了汗。
「找到了!郎君,在這邊!」惠娘在人群中朝謝壑揮了揮手,他們二人分別站在名單兩側,一個從頭往尾看,一個從尾往頭看,惠娘先謝壑一步找到了他的名字。
謝壑見名單上用台閣體寫的他的名字,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字體和名字,陌生的是地方,熙州永寧縣這個遠離他故土的地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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