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猶疑的看了她一眼道:「說兩句臨安話聽聽。」
惠娘又將剛剛的話用臨安話講了一遍,那人滿意了,這才放心將罈子交了出去,管事們都跑去鄰家借鍋。
其他廚子好奇的圍了一圈兒,看惠娘開罈子,壇蓋一開,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傳來,眾人嫌棄的後退了一步,這什麼玩意兒?別是壞了吧。
惠娘仔細聞了聞,確定道:「沒壞,還新鮮著,只是此物生在水裡素來嬌嫩,採摘上岸不立馬吃的話,需得拿醋拌泡起來壇裝封存,吃之前先拿清水泡一泡。饒是這樣,仍然難以保持,閣下確實趕路趕得辛苦。」
「不算什麼,家裡晚輩愛吃。」那人笑了笑,一摸鼻子指尖的黑灰都蹭到了臉上,花貓一般。
這時老管家匆匆趕到廚房道:「陸翰林,您怎麼在這兒啊?倒叫老奴好找,主人請你去上座。」
陸恪擺了擺手道:「不著急。」他看著惠娘處理蓴菜,切火腿絲和雞脯子,像模像樣的。
這時其他鍋灶已經安好,廚子們各就各位,炒自己負責的菜餚。
一道道美味佳肴出鍋,被顏家下人一一呈上宴席。
只是旁的宴席都開席了,主桌上一直未動筷子,顏斐笑道:「抱歉諸位,有一位老友還未到,咱們暫且等一等吧。」
只有謝壑上首的位置是空出來的。
就這樣一桌人從冷盤等到熱菜,從熱菜等到主食,從主食等到羹湯。
眾人納悶,到底是什麼樣的貴客值得讓顏斐這樣等,還絲毫不生氣的。
直到一碗西湖蓴菜羹端了上來,擺放在眾人面前,顏斐舀湯品了一口,他抬頭對謝壑說:「聽說這是南邊來的春鮮,你也嘗嘗。」
謝壑從善如流,舀了些羹湯在自己的湯碗裡,慢慢品了,跟昔日在臨安吃到的一模一樣,他看著這碗西湖蓴菜羹若有所思,多久沒吃過了?記不清了,日月輪轉間也有好幾年了吧,他的眼前漸漸模糊了。
「諸位抱歉,久等了。」一道清朗的聲音乍然響起,謝壑驀然抬頭,卻見許久未見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瞬間呆住,如遭雷擊,愣愣地不知作何反應。
室內鴉雀無聲,有些不明狀況的賓客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目光從顏斐身上掠過停留在來人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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