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學子們考了九日,他們就提心弔膽了九日,最後交卷的時候,他們才徹底放了心。
今日正好是八月十五,中秋節。
謝壑將文章都謄錄完畢,他擱了筆,小心吹了吹卷子,將墨跡輕輕吹乾,收拾了考籃與鋪蓋卷,起身前去交卷。
明月清輝鋪滿台階,地上還有些坑坑窪窪的小水坑,裡面積著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映著白光。
收卷官斂了卷子,放了牌子,謝壑趕在最早的那波出來,謝家的馬車已經在路旁等著了,貢院大門一開,馬車窗簾處立馬鑽出一隻毛茸茸的小腦袋,晃著沖天鬏,左顧右盼張望個不停,見謝壑出來了,他忙喊道:「爹爹,這裡!」
謝壑提步向前,訝異的問道:「怎麼來的這麼早?」
謝宣抬眸笑道:「師祖說你不會明天出來的,所以我們就今天來等著你啦,爹爹快上來,阿娘還等著我們回去吃月餅呢。」
謝壑這才發現是謝老漢趕車,馬車裡只坐了謝宣和陸恪。
陸恪性子沉穩,見謝壑上車後,二人聊起了此次鄉試的題目,謝壑略背了一下自己的答案,陸恪道:「問題不大。」
謝壑略放心了些,不過是第一次參加鄉試,便是不中再沉澱三年也差不多了,他心中鬆弛的很。
一行人來到豐樂樓的後院,此時前門已經打烊了,只後門還開著,謝宣一到地方便鬧著吃月餅。
惠娘和薛氏置辦了滿滿一桌的中秋酒席,中間擺了一隻白玉盤,玉盤中間是一塊六寸大小的月餅。
惠娘不懂考場上的事,也不問他,只說房間裡燒了熱水讓他洗洗去去乏。
謝壑身量頎長,窩在狹小的考舍里這麼些時日,又趕上幾場大雨,考舍里潮濕憋悶異常,睡也睡不好,腰酸背痛的,正好洗個熱水澡,舒坦舒坦。
一家人坐在飯桌上等著謝壑來開席,等了半晌仍不見人影兒,眾人納悶,都催著惠娘去看。
惠娘:「……」好吧,她頂多是敲敲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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