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壑包了一間安靜清幽的齊楚閣兒,面上波瀾不驚,實質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頭一次做這種事兒,有些緊張。
藺冕與裴逸安早早選好了茶位,悄悄觀察謝壑那邊的動靜。
俗話說,婚姻大事自古以來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惠娘與父母家人失散多年,早已忘了歸處,嫁人這事兒需她自己拿主意。
雀金樓內,謝壑坐在惠娘對面,手中捻著茶杯輕啜了一口:「這家館子倒有幾分意趣兒,今日特意帶你來嘗嘗。」
惠娘不疑有他,點了幾道雀金樓的招牌菜,聽說這間酒樓是宮裡御廚開的,這段日子她忙碌的很,還沒騰出時間特來品嘗,今日倒也碰巧了,本著虛心學習的目的坐在這裡。
酥骨魚、蜜炙鳩子、木瓜煎、梅子姜、藕炸、五味杏酥羊、雪霞羹、金橘水團、玉井飯被店裡夥計陸續端上桌。
惠娘安靜端碗吃飯,每道菜都嘗了嘗,她忽然面露不解之色,難以置信的夾了一塊藕炸瞧了瞧,炸的沒問題,只是裡面的肉餡味道調的咸了許多,她琢磨了許久沒琢磨出這是為何來?一般鹹味是為了保鮮的,多是些生意冷清的小店才會如此做,按說雀金樓完全沒必要啊,可此種情況還是出現在了雀金樓,那只能說廚子偷懶了。
雀金樓里有個規矩,齊楚閣兒的食客吃過菜品之後,可以將用餐感受寫在桌上的木板上,由店裡夥計交給後廚,以便及時改進。
惠娘拿過一旁的炭筆寫道:冒昧問一下,雀金樓的主廚、幫廚每月工錢幾何?
豆角一人獨自承擔齊楚閣兒貴客們的大部分菜品,忙得頭腳倒懸,此刻見到這張木牌,他手中的動作一頓,忙叫停夥計道:「等等,這桌的客人還在嗎?」
夥計點點頭道:「菜品剛上,還在的。」
豆角翻炒了幾下,將菜品出鍋後便離開了後廚,一路來到惠娘所在的齊楚閣兒,他手中端著一碗冰雪冷元子敲響了齊楚閣兒的門。
「請進。」惠娘聽到門響之後說道。
豆角將冰雪冷元子放在桌上,說明來意:「我就是雀金樓的主廚之一,客官剛剛的留言是何意?我不甚明白,還望客官解惑。」
惠娘停箸道:「就是字面意思。」她打量了豆角一眼道,「傳聞雀金樓的東家是宮裡的御廚,大概不是閣下吧。」
豆角心道今天碰到茬子了,他抿了抿唇道:「我師父不常掌勺了。」這天下也不是誰都能讓他師父出手伺候的吧!
惠娘點點頭表示理解,她這才說道:「所以我才問了問主廚、幫廚們的工錢,沒有貿然同情宮裡的貴人們。」
豆角不服氣道:「我哪兒做的不好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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