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我們弟子都知道的。」豆角說道,「師父每年都要出去兩個月走南闖北去尋小師妹的。」
「這事兒我也可以作證,去年金爺爺去的熙州,待在熙州豐樂樓,還特意問我討要辣椒,說是家裡走丟的女兒最愛吃辛辣口的吃食,他想討點研究新菜式。」謝宣撓撓頭道,「我阿娘也最愛辛辣口的吃食。」
惠娘嗡的一下子,頭腦空白。
「你叫惠娘,姓什麼?」金長慶垂眸問道。
「不記得了。」惠娘搖了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謝壑將她攬在懷裡,坐在一旁的長凳上說道:「諸位請容她緩一緩。」
惠娘拼命想拼命想,可越試圖記起什麼,大腦越是一片空白,她茫然無助的看向謝壑,謝壑緩緩拍著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逐步梳理了思緒開口問道:「金御廚的女兒是哪一年走丟的?」
「嘉隆十五年秋。」金長慶說道。
「可記得她身上有何胎記?」謝壑繼續道。
「左肩有塊硃砂色的月牙形狀的胎記,大約有大拇指甲蓋大小。」金長慶壓低聲音對謝壑說道。
謝壑略一點頭道:「是這樣的。」
惠娘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謝壑並沒有出口解釋,而是融融的望了她一眼,金絲丹鳳眼的眼尾處可疑的布了一抹紅暈。
惠娘瞬間反應過來,面色一紅,她輕拍了他一下,嬌嗔道:「這話問的忒沒個正形!」攏共就那麼一次,還是在二人不甚清醒的狀態下發生的,他……哼……他倒是好記性!
「阿爹阿娘在說什麼悄悄話?宣哥兒也要聽!」謝宣拱著毛茸茸的小腦袋湊過來說道。
惠娘的臉更紅了,大著膽子又拍了謝壑一下。
謝壑捉住她的纖纖素手攥在自己手心裡,他掌心的溫熱瞬間傳遞到她的心間,將她空白而荒涼的心填充的暖洋洋的。
「金御廚是哪裡人?」謝壑若無其事的問道,三言兩語掌握了談話的主動權。
「衢州人。」金長慶急忙答道。
謝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後,他建議道:「金御廚若心中猶疑的話,不妨滴血認親,也省的鬧出烏龍來。」
「我心中沒有猶疑!」金長慶立刻說道,但看了看謝壑的神色,他又補充了一句,「可以。」
金長慶轉頭對大弟子姜康說:「去太醫院提點楊松亭府上看看,說咱們雀金樓的杏花春可以喝了,我記得他今日不在太醫院當值。」
「是,師父。」姜康領命而去。
豆角是一群弟子中年紀最小的,看上去和惠娘歲數不相上下,他也是所有人中最活潑的,這會兒正好奇的打量著惠娘,若不是謝壑的眼風著實鋒利,他早就湊上前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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