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再不會有別人了。」謝壑道。
惠娘再次聽到依舊覺得震驚,她眨了眨眼,臉上的胭脂還沒抹勻,像朝霞從天邊一直繪到她的臉上,顏色穠麗而新鮮。
她扭頭看了看窗外的大金太陽,恍然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原來不是夢啊。」
他昨夜真的跟她說了那樣的話。
黃豆現在餓的很,撲騰著大尾巴在謝壑和惠娘之間轉圈圈,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顯然在找狗食。
「你的想法,大人知道嗎?」惠娘問道。
「他早已知曉,並不反對。」謝壑打消她的疑慮。
惠娘吩咐人裝了點心盒子塞到謝壑懷裡道:「你先去翰林院,等下了值之後再說。」
「那你是同意了?」謝壑眸間一亮,小心翼翼的問道。
「光我同意也不行啊。」惠娘推著他下樓道。
謝壑驀然記起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有爹有娘了,他暗道一聲:「失禮,我知道了。」
好說歹說,終於哄走了謝壑。
惠娘坐在梳妝檯前,舒了一口氣,她抬頭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她剛剛就是頂著這樣一副樣子跟他談風論月的?!啊!她此刻情願自己瞎了!!心裡窘的什麼似的。
她深吸一口氣,從衣櫃裡挑了一套最漂亮的衣裙,將未塗抹均勻的胭脂卸掉重擦,打扮妥當後命人去備馬車,她需要前往雀金樓。
雀金樓作為汴京第一大酒樓,永遠不缺食客,生意一直十分興隆。
昨天人們聽說有人來雀金樓踢館,蹲守了一天,也沒見出什麼結果,今日早早過來湊熱鬧,一個勁兒的起鬨催雀金樓公布踢館結果。
沒想到雀金樓的掌事們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面上一片鎮靜,靜悄悄的沒個聲響。
但也只表面如此!他們實則震驚極了!東家居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現在樂得什麼似的,宮也不進了,飯也不做了,客人也不招待了,只一門心思的討好逗弄小孫孫,縱享天倫之樂,看得旁人一陣陣的眼紅牙酸。
雀金樓一處十分清幽隱秘的庭院內,謝宣坐在錦繡堆兒里,由著外祖母將一匹匹玲瓏綢緞往他身上比量。
「這個好,花色鮮亮,正適合你這麼大的小郎。」周氏開心的笑道。
謝宣抬頭不可思議的說道:「外祖母你是認真的嗎?這個香香的,有胭脂氣,我不要,阿娘可能會喜歡。」
「那好。」周氏將手裡的錦緞放到一旁笑道,「那這一匹也給你阿娘留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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