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壑應道,二人心照不宣。
謝靡、穆萬良他們之所以猖狂,是官家正值用人之際,俗話說刑不上大夫,各自保留體面,而不是他們真的就被放過了。如今來一計釜底抽薪,各衙司去戶部哭哭窮,依官家的定力肯定是受不住的,又念起新政的好來,只要官家重新啟用支持新政的官員,那謝靡與穆萬良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不怕官家找不到理由清算他們,端看官家想不想。
藺冕凝神靜氣看了謝壑半晌道:「臨淵,你該不會是我爹失散多年的親兒子吧?!整飭人的手法都如此一致,直接給人迎頭痛擊。」
謝徽頭一個領悟到謝壑的意思,他並未揪著謝靡等人不放,而是走流程去戶部支禁軍的銀餉和冬春兩季的祭祀、狩獵的賞銀,新法已被叫停,國庫收入一時不如一時,禁軍那邊把銀錢一支,國庫得空一半,還有這麼多官員要養活,哪哪都是錢,戶部尚書一個頭八個大,跑去跟景元帝跟各位同僚哭窮。
景元帝沉坐到深夜,新政雖然問題不少,但國庫確實是增收的,一旦叫停新政,國庫便要吃緊,國庫空虛了,富國強兵簡直是痴人說夢。
最後,景元帝終於想通,揮了揮手吩咐緋衣使去藺家宣藺祈前來覲見。
景元帝與藺祈君臣深談至雞鳴,第二日藺祈便被官復原職了。
穆氏女放牒一事暫緩,臨安侯世子謝瑞科舉舞弊案被重新調查,謝靡和穆萬良二人被停原職謫居洛陽。
消息再次傳到雀金樓晚香居的時候,謝壑的傷已經略好了一些,他正饒有興致的觀摩惠娘與她的師兄們比拼廚藝,驚奇只是不起眼的一道菜居然還有這麼多門道。
他看著她因為忙碌,精緻玲瓏的鼻尖上滲出了微薄的汗意,他抽出袖口的帕子,輕輕挪動著給她擦汗,卻被她塞了一口炒的酥脆的核桃仁,她看著他發出狡黠的淺笑,他亦跟著笑。
若沒有之前那些烏七八糟的事發生,她該是多麼快樂呀!無憂無慮的,每天只和父親學習廚藝和師兄們比拼廚藝即可,最大的煩惱不過是怎麼又跟大師兄打了個平手?!
謝壑和惠娘互相看著對方發呆,謝宣遺憾的說道:「阿娘,這把你又輸了!哎,阿爹,你能不能不要時不時的晃出來搗亂,我的零花錢都快被你攪和的輸光了。」
謝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笑道:「小孩子不許賭博。」
「我這不是賭,是毫無懸念的純輸!爹爹,你該不會是大師伯那邊派來的臥底吧,只搗阿娘的亂!」謝宣一本正經的懷疑道。
姜康在一旁笑道:「你這小子!我贏的正大光明!」說著,他還調侃式的眨了眨眼睛。
惠娘被師兄們公開調笑,俏臉微紅,明明那日比的好好的,今天怎麼有點掉鏈子?!果然男人會影響她出鍋的速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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