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忙問道:「外頭出了何事?」
謝壑似笑非笑的說道:「是宣哥兒,現在已經沒事了。」怪道人們都說先開花後結果呢,先結了果子註定要出些離譜之事,算了,左右是自己的孩子,還能扔了不成?!
未幾多時,房間裡傳來嬌嬌軟軟的吟哦聲,薛氏與老伴兒欣喜萬分道:「看來咱們離抱小孫子不遠啦。」
謝徽房裡,謝壑的隨從將宣兒放下,跟謝徽交代了宣哥兒在新房前的所作所為之後轉身走了。
謝徽亦是哭笑不得,怕這小人兒再去打擾他的阿爹阿娘,他少不得將小人兒哄著睡下,在小人兒三番五次試圖逃跑失敗之後,謝徽安撫道:「秋獮要到了,你今日聽話,來日爺爺帶你去秋獮大會上打獵,屆時你想打什麼就打什麼,好不好?!」
「真的嗎?」謝宣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謝徽颳了刮他精緻的小鼻子,又補充道,「條件就是你今晚必須乖乖的跟著爺爺睡覺。」
「我可乖了!」謝宣將懷中抱著的小弓壓入枕頭底下,開始安心睡覺,將新床不能睡的事請忘了個乾淨,夢中都是烤兔子肉的香氣。
第67章
天上銀盤高高掛, 雀鳥羞藏巢。
惠娘掛在謝壑頸間的手改為推向他的胸膛,她微啞著嗓音嬌怯道:「別……郎君,不要了。」
謝壑微擰著眉頭, 風華流轉的鳳眸里露出了些許不滿,他低喃糾正道:「要叫夫君。」
郎君這個稱呼太寬泛了,陌生人叫得,外人叫得,家中的僕人隨從也叫得, 而夫君這個稱呼只有她叫得, 是她的專屬,她不能不要。
惠娘的睫毛顫了顫, 小聲道:「夫君……」
謝壑將她攬在懷裡, 溫柔的目光猶如靜謐流淌的月色, 時至今日, 他終於有底氣許給她一個說得過去的未來,她再也不必跟著他吃苦挨餓, 飽受別人的冷眼, 她是他的妻,永結同心,共赴風月。
「喜不喜歡?」兩頸相交,猶如鴛鴦,他伏在她耳邊, 低聲問道。
「什麼?」惠娘羞臊著眉眼問道。
「我剛剛那樣。」謝壑不給她絲毫躲閃的空間。
惠娘回過神來,低咳了一聲, 略有懷疑的問道:「合卺酒是……是正經酒吧?」
謝壑亦笑道:「從岳父那裡拿來的, 純釀二十四年的女兒紅,再正經不過了。」
惠娘面天仰嘆, 始知這人當年還是盡力克制了。
謝壑亦翻身平躺,眼尾還有一抹消不掉的春色。
叫水整理一番後,無需多言,二人執手相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