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保重。」聞人馳抱拳道。
「保重。」楚懷秀還了個軍禮,策馬揚鞭朝熙州方向趕去,清秋的涼風呼嘯而過,夾雜著白露露的潮氣。
她曾因殺人後心情失落,驅馬朝汴京的方向東奔過,可沒一會兒她便勒止了馬匹,枉她自詡勇敢無畏,若她逃了,又怎麼對得起自己多年來一直刻苦練習的武藝,又怎麼對得起聞人師父的悉心教導,她若退了,別人若也因膽怯而退縮呢?何以戍邊?何以保民?何以衛國?
她驀然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夜晚,謝宣在熙州大帳午夜驚醒,那時永寧縣遭了韃子搶城之後,他剛剛從屠刀之下活過來,當時他是怎樣做的?勇敢的面對,未曾想過逃避或者退縮,聽說他現在還保持著每月揮刀一萬下的習慣。
她是熙州將,當護熙州民,她不斬殺敵人,敵人便會屠殺她的子民。
如是想著,她心中的那團陰雲也盡數散去,東奔的馬蹄換了方向,開始朝興慶府奔去,她要找師父討教更多的殺人本領。
楚懷秀算算時間,心道:他該下場了吧,那就遙祝他一切順利吧。
回到熙州營中,手下的副將遞給她一封信道:「汴京方向快馬加鞭送過來的,將軍請過目。」
楚懷秀接過信一看,果然是謝宣的字跡。
她連忙展開信一看,頓時臉色一黑,這廝最近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光明正大的嘲笑她的字爛,他又好到哪裡去了?!有時候他的來信她得猜著讀,缺胳膊少腿的,不知哪來的壞毛病,簡直慘不忍睹,肯定沒少挨顏夫子的打,打都打不改,也真是絕了。
他這樣下場考試,真的不會落榜嗎?呸呸呸!!!不想不吉利的事兒,他只是寫字沒個正形,又不是沒學問,到了貢院裡肯定會好好寫字的。
如是想著,楚懷秀從櫥櫃裡翻出經久未用的字帖,果然一筆一划的臨摹起來,漸漸的心情竟然平復了許多,她要把字寫的美美的,等日後見了面好嘲笑他報此日之仇。
此時仍在汴京貢院鄉試的謝宣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他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子心道:不會那麼慘吧,竟然被風一吹就著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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