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宣思忖半晌後,提筆破題道:時人慾矯異端之偏,而不知其自陷於偏也。
緊接著他承題寫道:蓋不偏之謂中,而用中者權也。
兩句話將文眼落在「權」上,接下來的部分就好寫了,謝宣文思猶如泉涌,字句珠璣盈潤於筆端,一氣呵成。
做完這題,又繼續做別的題,等第一場所有題目都已粗略答完,他將綠豆糕掰碎,燒了壺開水燙了吃,綠豆糕里添了少許清涼油,一杯吃下去,回味清清涼涼的,十分提神。
等精神頭兒足了,力氣養的滿滿的,他這才耐著心思複查了一遍所做文章有無需要刪減更改的地方,等一切都滿意了,正式謄抄在正卷上,一筆一划都極為小心謹慎,該注意的格式亦不敢忘,三道四書制藝謄抄下來,手酸的要命。
快到斂卷的時候,謝宣這才騰出功夫跟系統插科打諢道:「小妖怪,你有按摩服務嗎?」
系統聞言氣炸,它話如連珠炮一般狂亂輸出道:「我可是正經統,不干那活兒。」
謝宣納悶道:「誰不正經了?我是說你一個做系統的,不得提高宿主生活的舒適度?我手酸了,你也不給按按,這麼薄涼嗎?」
「嬌氣鬼!」系統指責道,邊指責邊認命的掏出一隻膠質小錘,替謝宣捶捶胳膊捶捶腿。
「手酸,錘錘手。」謝宣哼哼唧唧的說道。
「你這考不上狀元都對不起我這番辛苦付出。」系統說道。
「呵……」謝宣懶洋洋的笑了,回道,「我以為一個月敞開口吃點心的承諾對你比較重要。」
「說得也是,民以食為天!」系統十分認同,有了謝宣的保證,它敲敲打打的就更起勁了。
經過系統一陣貼心服務,謝宣身子輕鬆舒適了許多,交過卷後開始期待第二場考試。
然而不知何時天空飄起了細雨,春風夾雜著寒意卻不是那麼好受的,雖然說一場春雨一場暖,那是相對雨前雨後來說的,實際上下雨的時候都挺冷的。
不少人都加了衣衫,然而夜裡突然氣溫驟降,天空開始飄起了半不落子,冰粒子簌簌而落,還尚且可以抵擋,等後半夜的時候居然下了一陣子冰雹,有些考舍的房頂被砸,竟然開始往裡面滴雨,不少舉子拿帶來的毯子去塞堵漏雨的地方,自己卻著了涼。
等白日的時候,貢院裡便傳來斷斷續續此起彼伏的咳嗽聲,謝宣其實還好,他沒太受下冰雹的影響,縱然衣衫也是不夠厚,問題不大,他悄悄在系統那裡兌了暖寶貼,可以熬一熬。
但擋不住他被人傳染,也出現了鼻塞頭暈等症狀,連試卷上的字都變的模糊起來,偏偏策論的題目又臭又長,他需耐著性子從頭讀到尾,然而他仿佛遭遇了鬼打牆一般,一段文字怎麼也不能從頭讀到尾,讀著讀著就開始打瞌睡,然後驀然驚醒,接著繼續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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