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有兩件事震驚了州衙。
其一,曹問因誹謗上司,被新任知州關了大牢。
其二,曹問出獄之後,為了表示歉意請新任知州吃飯。
州衙里的大小官員都在議論紛紛,曹問居然還有這樣融通圓滑的時候,他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嗎?怎麼?也怕關大牢?
曹問一貧如洗,他請知州大人吃飯,吃什麼?
然而,最最關鍵的是知州大人居然同意了。
謝宣這一決定,讓趙方令、許信義之流暗自心驚,不知知州大人此舉是何意?己方請他吃接風宴,他吃了。給他送名貴藥材,他收了。給他送了十萬兩的銀票,他照樣收了。對於他們提議的推種杏樹的要求,他也算是同意了。
如此一番操作下來,他應該算是自己人了吧。
可一轉眼,這位知州大人又答應了曹問的宴請,主打一個來者不拒,一時讓人摸不著頭腦。
若席間,曹問他們有什麼要求的話,知州大人是不是也會痛快的答應?
好傢夥,這一碗水端得夠平的!
可是,憑什麼呀,知州大人收了他們十萬兩白銀,曹問那幫窮鬼把家裡的牆皮颳了都湊不出十萬兩白銀來,憑什麼和他們一樣的待遇?!
一時之間,州衙里的氣氛就像隱而不沸的鍋鑊,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咕嚕咕嚕的響,作沸騰狀。
這一切盡收謝宣眼底,他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作為一州之長官要雨露均沾,不可厚此薄彼。
到了休沐那日,謝宣換了一身絲麻衣衫,帶上伏遠山,騎著小毛驢踢踢踏踏的往約定好的地方行去。
曹問說的地方不在城中的茶樓酒肆,而是城東的杏林深處。
正值杏子黃熟之時,空氣中瀰漫著香甜的氣息,是世間任何一個調香聖手都復刻不出來的味道。
鬱鬱蔥蔥中點綴著金黃,便是最好的一副丹青畫卷。
杏林很是茂密,謝宣下了毛驢,信步遊走在林間。
忽而,不遠處傳來一道呵斥聲:「不要再吃這些甜杏了,都滿嘴瘡了還吃?也不怕被閻王叫了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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