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妃抬手吩咐自己的陪房嬤嬤道:「送回陳家去,這麼心大的僕婦我可不敢要。」
配房嬤嬤道:「王妃大人大量,就饒恕她們這一次吧,巴巴送回陳家去了,老大人老夫人臉上也不好看。」
平西王妃嘆息道:「莫非你也想回去了?」
「老奴不敢。」陪房嬤嬤立馬將那幾個僕婦帶走,送還給陳家。
平西王妃身旁的貼身大丫鬟墨棋眼神閃爍了一下,將頭垂的更低了些,生怕主子這會兒點了自己的名兒。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平西王妃轉頭道:「墨棋,過來,你扶著我走。」
「是。」墨棋來到她身旁,恭敬ῳ*Ɩ 的扶著她往回走。
「你可也覺得我的處理方式忒不近人情了些?」平西王妃淡淡的問道。
「奴婢不敢。」墨棋小心應答道。
「那幾個僕婦是我的陪房,仔細推說起來今日這話若傳到王爺耳朵里,倒不是說僕婦不曉事,只會覺得我這個當家主母做的不夠好,任誰聽了那僕婦的話,大抵都會認為是我的意思,是我娘家的意思。如今我打發了她們回陳家,父母兄弟只會覺得我如今做了王妃,便飛上了枝頭成了金鳳凰,行事張狂了。」
「你且說說,我們前些年只在興慶府過活,一草一木一茶一飯,攏共也只有興慶府這方寸之地,聞人氏蝸居數代難道就因此短了志氣嗎?如今聞人氏的勢力擴充至整個河西,上上下下正是用人之際,旁的不消說,只說紀州和甘州,一處占盡地利的重要軍塞,一處天然的養馬場,我們汲汲營營數代都不見得能夠得到,那兩個孩子竟有本事搞到手,單就這一點兒就勝過許多人去。」
「如今人家好好的孩子,在汴京的榮華富貴不享,偏偏拋家舍業跑到河西來投奔王爺,平心而論,是咱們賺到了。如此還要吃那三瓜倆棗的飛醋,倒真顯的小家子氣了些,河西足夠大,以後也餓不到我與鳴兒。」
「倒是這些個僕婦一個個坐井觀天,搬弄口舌,真以為自己的腦子比狀元郎轉的還快嗎?這些僕婦們不處治了,閒言碎語的傳開了,不好聽。」
墨棋知道自家主子是借今天的事兒在敲打自己,她連忙心悅誠服的低頭道:「奴婢,受教了。」
平西王妃輕輕的搖了兩下團扇,心道既然王爺志在天下,那自己也不能拖了他的後腿才是,平白無故的吃這三瓜倆棗的醋作甚?!若真是有那命一登鳳凰台,這天下的風光不都是她的!
本來還有些想不透的墨棋,在自家主子苦口婆心的教導下,也漸漸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待起謝宣與楚懷秀來更是盡心盡力了,只與自己正經主子一般無二。
熱熱鬧鬧的到了迎親前一日,那個娃娃臉侍衛找到謝宣道:「公子,你拳腳功夫如何?」
謝宣眨眨眼道:「略懂。」
「那劍術與槍術呢?」娃娃臉侍衛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