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疏也被這滿地的碎木屑驚呆住了,他立於階下,恭恭敬敬的作揖道:「晚生見過尚書大人。」
「是雲疏啊。」謝壑抬眸,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何時回興慶府?」
薛雲疏苦笑道:「晚生倒是歸心似箭,奈何有人空弦不發。」
謝壑起身,撲了撲身上的碎木屑,道:「見笑了,閒來無事總愛做些木匠活兒,如今也沒個成形的,等你離京那日我送你個小玩意。」
薛雲疏見了滿地的碎木渣,期間還有幾個撥浪鼓的雛形,他知楚懷秀懷孕的消息傳到了謝壑的耳朵里,謝壑此言是借著他的手給未來的小孫子送東西呢,於是也沒有推辭,只道是:「那晚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今日前來,是有何事嗎?」謝壑平靜的問道,手卻不小心被小木刺劃傷了。
薛雲疏拾起地上的一支撥浪鼓悠悠的轉了轉,而後說道:「並未,只是替一位友人來看看您,與您說說話。」
謝壑手中擦拭血跡的動作一頓,他深吸一口氣道:「你回去跟他說,我早在心裡罵了他八百遍了。」
薛雲疏抿嘴笑道:「好。」
「少說一遍都不行,一定是八百遍。」謝壑強調道。
「好,晚生一定將原話帶到。」薛雲疏笑道,「晚生這位友人在興慶府很好,王爺王妃將他視若己出,朝中大臣也喜歡與他交往,不過他不常在興慶府住,而是一直住在熙州永寧縣的一個小村莊裡,村子裡已經沒什麼人了,鐵鐵將軍便命親衛駐紮於此陪護他,將士們閒時種地,戰時打仗。」
「這次他沒有來汴京,便是在熙州理魚鱗冊子,當然,這是明面上的理由。」薛雲疏頓了頓說道,「實際上是怕您罵他,也無顏面對汴京故舊,據說他成親那日和鐵鐵將軍坐在房頂上看了一夜的星星,說什麼有七顆星是照著汴京城的,看著那七顆星星仿佛看到汴京的親人們。」
「膽小鬼。」謝壑低聲道,「我沒有罵他。」
「還是罵了的,八百遍,一遍也不少。」薛雲疏提醒道。
謝壑:「……」
沉默良久後,他才說道:「既然出去了,便放寬心,叫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兒吧,我們在汴京一切都好。」
「是,晚生一定將這話原封不動的帶到。」薛雲疏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說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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