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日,差不多了。」藺祈說道。
「秋後正是馬兒膘肥體壯的時候,今年春夏北疆大旱,西秦和兀目的青稞苗都旱死了,馬上就要入冬了,這個冬天難熬啊。」薛雲疏嘆了一口氣說道。
西秦與兀目雖然逐水草而居,世代遊牧,但平民也會因地制宜種些青稞,素日里便以青稞裹腹,今年的青稞收成不好,那……他們冬天在北部酷寒之地會乖乖的挨凍受餓嗎?!那必然是不能的。
以往,他們應付饑荒的法子就是靠搶劫漢人城池,主要搶糧食、鹽和布匹。
那麼這次十有八九也不例外了。
更火上澆油的是,在西秦使臣和兀目使臣親眼目睹汴京和興慶不合,那他們盤算的就多了,今年的戰役或許不是應對兩個鄰國的小股騎兵搶劫,可能會圖謀大齊的城池。
在眾多禁軍拱衛下的汴京一時之間是難以攻破,可……在北邊,大齊的軍隊可不如興慶軍能打,到時候吃虧的指不定是指誰呢!
薛雲疏陳明利弊,竭盡全力遊說藺祈,希望藺祈能夠給齊帝進言,他們和聞人氏鬧掰了沒什麼好處!甚至還可能會吃虧。
直到薛雲疏離開藺家,藺祈都一直並未表態,薛雲疏一時心裡也吃不准,罷了,今日天色已晚,下次再繼續吧。
薛雲疏前腳剛走,藺祈在花園裡沉思半晌,默然獨立,雖然薛雲疏有遊說的目的在,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只是自己此時進宮向官家進言,恐怕官家是不會聽的,甚至有可能認為他在危言聳聽。
可軍國大事又絲毫馬虎不得,藺祈一時也陷入兩難之中。
好在他沒有為難多久,便決心進宮進言官家放興慶使臣回去,與鄰邦打仗花錢如流水,國庫現在是空的,官家必然也不想跟兀目或者西秦開戰吧?!
所以,官家會聽他的進言,放興慶使臣回去。
豈料,他剛穿好官袍,玉帶還沒紮上,緋衣使直接開藺家宣人來了,他眼前一黑,一顆心迅速沉了底。
緋衣使不僅來藺家宣人了,還一同把謝壑、陸道白、遲放、顏斐等人一併宣到了宮中,蓋因北疆出了亂子。
西秦人率二十萬人,兀目組織了三十萬人,兩班人馬一共有五十萬人一同向銀州襖子口進發,攻打謝徽部。
一旦謝徽扛不住了,整個大齊北境將淪為異族之手。
年輕的帝王這才從自己的迷夢中甦醒過來,他驚覺不是老臣們故意拿喬不聽他的話,是大齊已經沒有了變法圖強的機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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