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謝宣以興慶大司農聞金金的身份落腳銀州後,他每日忙的腳不沾地。
除了每日應對自家使臣,隔三差五還得與西秦使臣、兀目使臣、汴京使臣相互應酬。
有一次,兀目使臣中有個特別能喝酒的人企圖將他灌醉後說些不該說的承諾,簽些不該簽的公文。
幸好他有從系統那裡兌來的解酒藥,不然可就誤了大事了。
所以,當他擼著袖子和兀目使臣划拳喝酒絲毫不醉時,那個特別能喝的兀目使臣懵懵懂懂的看了一旁的酒壺一眼,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心中暗道:莫非這壺裡出來的,喝到自己嘴裡是酒,喝到這人嘴裡是水?
陰招不通,只好逼的兀目人走陽路。
第二次大談判開始前,西秦人率先找到了謝宣商量正事兒,西秦人願意開通絲綢之路與興慶府做生意,關鍵是謝宣得保證銀州襖子口上駐紮的是齊軍。
謝宣瞬間明白了西秦人的想法,漢人不喜歡兀目人,同樣西秦人也不喜歡兀目人,襖子口上駐的是齊軍的話,兀目人的軍隊被截斷過不來了,西秦ῳ*Ɩ 與兀目的交流也被截死了大半,西秦人倒也十分喜聞樂見,有誰不喜歡做人而偏偏喜歡做狗奴才的?沒有!
西秦人不來提醒謝宣的話,他險些都要忘了這個在談判桌上默不作聲的西秦,是只實打實的瘋狗,現在這條瘋狗想要掙脫主人的束縛獨自狂奔在西北荒漠之上,這可不行,還不得讓他野成狼?!
只是狗鏈子不能在兀目人手中,得在興慶府手中才是。
各方私底下摸了摸底,有人摸清了,有人糊塗了,但不管怎樣,兀目和大齊都同意開始第二輪談判,那就繼續談下去。
這次大家都沒有先開口說話,誰先開口說話誰的底牌就亮得快,在談判中就會處於十分被動的局面。
這些人也是默契,都不約而同的瞅向了謝宣,謝宣低著頭翻看手中的資料,故作不知。
兀目使臣和西秦使臣中眼尖的已然發現,汴京使臣團中新增了一個身份極高的人,就坐在藺祈身側,位同第一副使。
雖然汴京使團沒有介紹,但幾乎所有西秦使臣和兀目使臣都知道此人,寧國公謝徽,齊國北境邊防的總統帥。
眾人心中打起了鑼鼓,不知謝徽此時出現在此處是何意?難不成,汴京使臣的態度要開始強硬起來了?!
兀目使臣輕輕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說道:「歡迎謝統帥來到談判桌上。」
謝宣微微擰了擰眉,放下手中的資料,沉聲說道:「閒話少敘,開始吧。」
兀目使臣笑道:「要求不變,我們要回夏州城,條件你們開,合理範圍內,我們都應允。」
兀目使臣一言驚起千重浪,任誰不覺得兀目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