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謝宣一陣好笑,楚懷秀跟謝宣打了個手勢,她悄悄伸出三根手指來暗暗撓了撓謝宣的手心,謝宣忍住心中的癢意,將她的中指按了回去,意思是說三局兩勝就行,她贏第一場和第三場,將第二場讓給遲意去贏。
楚懷秀得了他的命令,暗中朝他點了點頭,謝宣叫她這樣做必然有謝宣的目的,她照做便是了,反正不影響最終的勝利。
一刻鐘後,秦風將楚懷秀的飲泉劍取來,她與遲意的第二場比賽正式開始。
楚懷秀從六歲開始正式練劍,劍是她拿起來的第一樣兵器,飲泉劍還是她爹爹當年送給她的生辰禮物,她已與此劍相伴十餘年了。
楚懷秀拔劍,雪白的劍刃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凜冽的寒光,令人不敢直視。
幾乎一眼,遲意就斷定這把劍飲過血,而且飲過大量的血,因為這把劍帶有濃重的血氣和殺意,讓人多看一眼都汗毛直立,這是他在汴京不曾見過的。
經過剛才那一役,遲意不敢小看她,打起萬分精神來應戰,楚懷秀亦是,說實話,在楚懷秀眼裡遲意是難得一見的對手,她剛剛贏得並不輕鬆,她該慶幸的,是在平西王府的校武場遇見的此人,而不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
她曾經聽謝宣提起過遲意的,這個打架未曾輸過的男人。
她能贏他,是沾了在戰場上生死一線廝殺過很多次的光,最擅長在馬上發現敵人的弱點,然後毫不猶豫的擊敗他。
刀劍相撞,一觸即分,稍微試探之後,楚懷秀沒像上一場那樣伺機使出絕殺招,她直接沒給遲意進攻的機會,磅礴的劍招一下子猶如天女散花般鋪陳開來,遲意被迫防守。
楚懷秀身輕如燕,手中的劍像是活了過來,被她舞的虎虎生風,矯若游龍,翩若驚鴻,遲意心中暗嘆:好俊的功夫!
楚懷秀見時機差不多,賣了遲意一個破綻,遲意果然抓過機會一腳踢過去,楚懷秀矮身躲過,順勢來一招掃雪將遲意絆倒,孰料遲意早就預料到了她的意圖,縱身一躍躲了過去,楚懷秀一記飛踢將遲意踢出半丈遠去。
她作勢要提劍去刺,被躺在地上還未來得及起身的遲意用刀一挑,便將她的劍繳了。
遲意:「……」他不信她就這點力氣。
楚懷秀一臉認真的對他說道:「遲將軍,你贏了。」
汴京主使在這一驚一乍的比試中,急出了一身汗,他是文官,見最後楚懷秀被遲意挑了劍,這才雨過天晴,笑道:「是郡主承讓了。」
遲意雖然贏了,但臉色並不好看,只悶悶的問道:「下場比試什麼?」
「射箭吧。」謝宣提議道。
幾人都並無意義,這是武將必備技能!
楚懷秀的射術是聞人馳手把手教的,她年紀輕輕就已經軍中無敵了,這一點兒她有信心贏遲意。
果不其然,最後還是楚懷秀勝出。
謝宣拍腿大笑道:「遲將軍,願賭服輸,接下來的時間裡你要供我驅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