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宣擰眉想了片刻,仍是沒什麼頭緒,只好問道:「您是?」
「我是你姑姑謝凝。」那婦人自報家門道。
謝宣:「……」
「我是你爹的同母姐姐。」那人繼續道。
謝宣想了想,翻身下馬道:「我記得您,當初阿爹從臨安起身去往熙州安家,是您托師祖送來物品和銀票,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多謝您了,進來坐吧。」
「許久之前的事了,不值一提。」謝凝搖了搖頭說道,她是第一次見自己這個親侄子,以往沒少在鵝湖書院聽說他的名頭,只是那時他不是以謝宣的名頭出現的,而是聞人氏的肱股之臣聞金金。
說實話,這個侄子跟自己的弟弟長得很像,卻又有不同。
在她的印象里,弟弟眉目漂亮卻內斂柔和許多,不像面前之人如此神采飛揚,猶如一輪燦爛的太陽。
但聞名天下的權臣哪裡就這麼容易被人看穿,他只是把想給人看的展示出來而已。
謝凝抬頭認真注視著寧國府的宅邸匾額,隨後跟謝宣走了進去。
謝宣笑道:「阿娘他們不在家,秀秀亦在北邊呢,孩子們都在爹爹那裡,家裡冷清了許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姑姑莫怪。」
謝凝搖了搖頭,回道:「哪裡的話,貿然登門已是唐突至極,只是我確實有一事相求。」
「姑姑請講。」謝宣笑道。
「是關於臨安侯府的事。」謝凝抿了抿唇道,「可不可以求陛下網開一面留臨安侯一條命。」
謝宣單手下意識的敲擊桌案,片刻後才回道:「關於這事兒您貌似真的只得找我爹說了,畢竟您想必也知道我效力的是平西王,在陛下那裡說不上話的。」
謝凝斟酌半晌後才道:「如今兵荒馬亂,到處打仗都需要錢,我這裡有些銀票,你暫且留著充做零花吧,算是一份見面禮。」
「二十萬兩白銀的見面禮,姑姑大手筆。」謝宣翻了翻手中的銀票,意味深長的說道,「您從江南而來,想必路過亳州,我爹的人馬正在那裡駐紮著,您為何繞過他親自來尋我?」
謝宣未等她回答便將手中的銀票推了回去道:「汴京口糧充足,有人比我更需要這筆錢。」
謝凝連忙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是真的想請你說說情,臨安侯即便再不堪也是我和阿壑的親爹呀,父子一場有什麼是說不開的呢。」
「有沒有可能我爹跟臨安侯不是父子呢?」謝宣幽幽的回道,「更何況想置臨安侯於死地的人真的不是我爹。」他指了指頭頂的天空,答案不言而喻,「而那位的心思,江南士族那麼多聰明人不可能揣摩不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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