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柳青青嚇了一小跳。
她回頭一看, 剛剛明明還遠在幾百米外的姜葉，竟然已經走到了她們身後。
「我的天。」柳青青震驚發言：「你是怎麼走過來的？那麼遠的距離。」
姜葉沒有回答她，而是拍了拍季草的頭。
「犯了什麼天大的錯值得你跪下來道歉？這種習慣以後可要改改了。」
她聲音很平靜, 因為先天音色的原因，說的雖然是批評的話，可聽起來卻很溫柔, 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季草被柳青青抱著, 一直都處於警覺的自我保護的狀態。聽到姜葉的聲音, 她掙開柳青青, 縮到姜葉背後。
其實不用姜葉說，她稍微冷靜下來之後, 也覺得非常羞愧。
可是從小到大這十幾年里已經養成了習慣, 那一瞬間她的身體根本不受控制, 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跪下了。
「我不是故意的, 姜姐姐，我……」話說到一半, 她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要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習慣性下跪嗎？
如果只是和姜葉兩個人, 她倒是不介意說出自己成長的傷疤, 可現在在鏡頭前，她已經丟過一次臉了, 不想把自己的不堪的一面挖出來給別人看。
她並不喜歡收穫那些同情的目光。
她想當一個正常的人，不用被別人同情, 和其他人一樣普通平凡的人。
最後她調轉話頭, 說道：「我沒有故意要把水蛭甩在他們身上。」
姜葉又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道歉了嗎？」她問。
季草點點頭：「道過歉了。」
但是程清韻看起來好像並不想接受的樣子。
她剛才下意識跪下來認錯，好像讓程清韻更討厭她了。
想到這裡, 季草低著頭，兩隻手攪在一起，心中十分忐忑。
姜葉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姜舟身上。
從她出現起，姜舟就自動朝她靠過來，見她看著自己，姜舟撓了撓後腦勺。
「我剛才沒注意看。」
「小玉從小就有一個當演員的夢，她剛才可能是不小心代入了某個電視劇的場景。」
周禹丞站出來說。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姜葉一眼，目光掃過姜舟，掩去眼底那深深的厭惡，最終落在程清韻臉上。
「她以前在家裡也經常這樣即興表演，我們都習慣了，但是你們不知道，嚇到了大家，我替她向大家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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