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他拍著胸脯，平復情緒。
姜葉抬手往他額頭上掃了掃，一邊念叨著小時候從大人那學來的「咒語」，聽說這樣可以幫受了驚嚇的小孩收魂。
「是你想事情想的太認真，我都在你背後站了好一會兒了。」她說。
姜舟撓了撓後腦勺，嘴硬說自己剛才幹活太認真了，沒有心情不好。
結果話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不打自招，漏了陷。
滄夜還縮在房間裡，也許是真的有事要處理吧？
「現在幾點了？」他問。
姜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是看星空談心時間。」
她說完，先一步朝樓梯口走去。
姜舟下意識看向滄夜的房間，見那人不像是會出來橫插一腳的樣子，他心情大好，把手中工具放到一邊，屁顛屁顛地跟在姜葉身後上了樓。
今晚天氣晴朗，皓月當空，看不見幾朵雲。
星星在夜空中一閃一閃，沒有城市的光污染，他們用肉眼都能看到銀河。
姜舟心裡有好多問題想問。
斟酌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鼓起勇氣開口。
「姐姐。」
「嗯？」姜葉聲音慵懶。
「之前聽你說修真界的事，你好像都沒怎麼提過他？」
回應他的，是風吹過屋頂發出的輕微聲響。
他等了好一會兒。
就在他以為姜葉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姜葉才開口。
「一個不可能再見到的人，我故意不提他，就是想讓讓自己忘掉他。」
這個回答讓姜舟呼吸一滯。
他感受到她了說這句話時的情緒變化。
「你喜歡他？」
這個問題不用問，他就已經有了答案。
只是想聽她親口確認一下而已。
「喜歡的吧？」姜葉側頭看著姜舟，「你也知道的，他完全長在我的審美點上，還纏了我好多年。」
她除了是顏狗之外，也很容易被誠摯的感情打動。
滄夜一開始就堅定地選擇了她，之後幾百年，哪怕她一直都在拒絕，他也從來不放棄。
他很優秀，在修真界也是鼎鼎有名的存在，也有很多人向他示好，那些人的身份地位、天賦異能以及外貌，有很多都不比她差，甚至比她好，可他從來都不會分給那些人半個眼神。
沒有人能對這樣的專一熟視無睹，姜葉也不能免俗。
能一直拒絕滄夜的示好，並且和他保持距離，全靠回來找姜舟這個念頭吊著，要不然她早投降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