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覺得頭暈眼花,扭頭去看,見到馮元破和玄真道宗就站在自己身旁不遠,但是此時那兩人的身影卻是模糊不清。
「朕……朕身體不適……!」皇帝吸了口氣,感覺胸腔一陣憋悶,更是頭暈,搖搖晃晃,幾欲跌倒,身體靠在玉台上,伸出手,「快,扶朕出去,傳太醫……!」
「聖上,這是龍氣,你是真龍天子,莫非連龍氣也無法抵禦?」馮元破並沒有上前來的意思,凝視著皇帝,「真龍天子,並不畏懼龍氣,難道……你不是真龍天子?」
皇帝雙眉一緊,怒聲道:「馮元破,你在說什麼?」
馮元破嘆了口氣,道:「臣一直對真龍天子忠心耿耿,天之子,自當是竭力效忠,可是,如果不是真龍天子,臣又該怎麼辦?」轉頭看向玄真道宗,一臉為難,「道宗,馮某是世俗的蠢人,有難題,自己就解釋不了,我一直以為自己效忠的是真龍天子,可是如果有一天發現自己效忠的真龍天子只是假的,是欺世盜名,那麼……我該怎麼辦?」
玄真道宗氣定神閒,依然是仙風道骨之氣,微微一笑,唱了一聲道號:「無量天尊,精忠候,你的爵位之中,有一個『忠』字,這自然是要效忠真龍天子的,既然眼前這個真龍天子是欺世盜名,是假冒的,那麼自然要找尋真的真龍天子。」
「真龍天子?」馮元破臉上顯出迷惑之色,「真宗,真龍天子又在哪裡?」
「這裡既然有龍骨,當然有真龍天子。」玄真道宗微微一笑,抬手指著玉台,「精忠候,真龍天子,豈不是就在那裡?」
身體搖搖晃晃的皇帝此時好不容易氣息順了一些,眼前的景象,也清晰了一些,但是全身乏力,腦袋依然發暈,鐵青著臉,順著玄真道宗的手指方向望過去,只見到在玉台最右側,龍首骨的位置,那金黃色的錦緞竟然自己掀開,很快,皇帝眼中顯出驚駭之色,只見到錦緞掀開之後,一道身影竟然坐起,那人從玉台上下來,皇帝眯起眼睛,讓自己看得清楚,等到看到那人形貌裝束,皇帝全身發抖,瞳孔收縮。
只見從玉台之上下來的人,竟然也是一身龍袍在身,背負雙手,走了過來,那人的身形與皇帝一模一樣,而且相貌裝束,如同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樣,便是皇帝頭上黑白相間落在腦後的頭髮,這人竟然也是沒有絲毫的差別。
皇帝胸口就像被鐵錘重重一擊,豁然看向馮元破,抬手指住,厲聲道:「馮元破,你……你這狼子,想要造反?」
「造反?」馮元破搖頭道:「這又從何說起?世人都知道,我馮元破精忠報國,對真龍天子忠心耿耿,皇帝陛下,還賜封為精忠候,莫忘記,這中間可是有一個『忠』字……!」看向那突然出現的龍袍人,問道:「聖上,你說臣下是要造反嗎?」
那龍袍人臉上竟是顯出惶恐之色,恭敬道:「精……精忠候忠心耿耿,小人……小人以為,這普天之下,再無精忠候這樣的……這樣的忠臣!」
馮元破臉色立變,冷聲道:「你說什麼?」
龍袍人「噗通」跪倒,顫聲道:「精忠候,小人……!」
馮元破走上前去,伸手掐住龍袍人的脖子,眼中寒光乍現,「你再說一遍,你自稱什麼?」
那龍袍人一怔,顯然明白了什麼,本來惶恐的表情,立馬變得嚴峻起來,沉聲道:「精忠候,為何要掐住朕的喉嚨?」
馮元破這才露出笑容,鬆開手,跪伏在地,恭敬道:「聖上,臣是想扶聖上起來,還請聖上恕罪!」
龍袍人緩緩起身,背負雙手,先前惶恐之態進去,竟也是威風凜凜,淡淡道:「精忠候精忠報國,所做的一切,都只能是為朕著想,何罪之有?精忠候,平身吧!」
馮元破恭敬叩首,這才起身,垂手站在龍袍人旁邊。
皇帝臉龐抽搐,厲聲道:「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竟敢找人冒充朕……!」看向玄真道宗,「玄真道宗,難道……難道你也想謀反?」
玄真道宗如同不食人間的神仙一般,一甩浮塵,淡淡道:「貧道當不起謀反之言,貧道到現在,還在效忠真命天子。」微皺眉頭,看著皇帝,反問道:「你又是什麼人?竟敢身著龍袍,難道你想謀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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