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遇到紀囡之後,他開始講究起來了。
紀囡很容易喜歡上漂亮的東西,一眼就喜歡上了新的劍。
她拔劍凝神:「我來啦。」
並不敷衍。
她已經領教過「霍青山」了。昨夜她出的都是殺招,這也是為什麼霍青山短短几招就與她決出勝負的原因——方寸間一決生死和同道中人切磋武藝終究是不一樣的。
必須速決。
二人走了七八招,白鬍子前輩已然確定:「是玉蝶浮光劍沒錯了。」
他十分欣慰:「你不僅平安長大,還將你娘的玉蝶浮光劍學會了。」
紀囡驚詫。
他們還詢問紀囡這些年過得如何,當年又是怎樣活下來的。
紀囡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想告訴他們「師父」的存在。
有些事,霍青山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並不是對誰她都願意說的。
有些人和另一個人相遇,就是天註定。
霍青山替她應付:「幸得人收養,雖難些也長大了。她當年那個年紀,什麼也不記得。是我瞧著這劍法像傳說中的玉蝶浮光劍,多問了幾句,覺得她身世不一般,這才一路查過來,請託到了二位這裡。」
他二人很明顯有所隱瞞。
但聰明人並不打算刨根問底。故交之女還好好活著,繼承了她娘親的師門所學,跟霍青山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了,已經可以了。
白鬍子老者道:「孩子,我年紀一把了,你不介意的話,我給你摸摸骨可好?」
這位老人便是當年那位用針試出了紀風夫妻中毒的人。他雖然更擅長用毒,但江湖上從來醫毒不分家,他也是大夫。
紀囡自然不介意,她只好奇:「摸骨是做什麼?」
得她允許,老人給她摸了,一如所想:「好,好,好,她這根骨沒得說。」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紀囡才十七歲,她剛才展示出的功夫超越同齡人太多。當然玉蝶浮光劍法本身精妙是一個原因,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自己。
霍青山跟紀囡相處這麼多天,早就有猜測,今日得了行家的肯定,高興得臉上放光,補充道:「她悟性也是極好的。」
練武是真的需要天賦的。根骨和悟性,只要二者得其一,便能小成。
若二者皆有,又師從名門,或得一好功法,便能大成。
她悟性好,你驕傲什麼。
兩位前輩好笑,但也欣慰。
他們雖曾是紀風好友,但到了紀囡這裡,遠了一層。亦能看出紀囡並不願與人親近。
二人喟嘆一番,留下信物和一些銀錢給紀囡:「若有事,儘管來尋我等。」
紀囡不懂這些世俗的人情往來,霍青山代她收下,又代她道謝,完全一副「我二人一體」的模樣。
兩位前輩對視一眼,白鬍子老者咳了一聲,責備道:「你不比她年紀小,需曉得事。該辦的得辦。」
以霍青山的武功和地位,江湖上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除了女方長輩。
霍青山老臉發燒。
客觀講,有點冤枉。
但凡紀囡行事如常人,他遇到她都會循序漸進地追求,軟磨硬泡地討好,穩紮穩打地求聘。
奈何紀囡不講武德,直奔主題。
先辦了事,又因一直隱藏身份以及紀囡根本沒有成親嫁人的想法,拖到現在二人還沒過禮。
在別人眼裡,就是野鴛鴦。
狂刀霍青山從十三歲踏入江湖那年至今,從來沒有把腰彎得這樣低過,從來沒有這樣臊眉耷眼低聲下氣過。
連連道罪:「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待此處事畢,來日定……」
紀囡在旁邊圓睜雙眼,也不知道這三個男的嘰里咕嚕說的是什麼意思。
總之和老爺爺最後滿意了,又羅里吧嗦地叮囑了她一番,終於走了。
紀囡終於可以問霍青山:「你臉怎麼這麼紅?」
霍青山說:「熱得。」
可現在還是早上,很涼爽呢。紀囡用眼神表示不信。
霍青山握住她手,硬扯開話題:「囡囡,我試試你的內功。」
紀囡便閉上了嘴,兩個便掌心相抵,運起了內力。
過了片刻,同時撤掌。
紀囡道:「嚇!你內力好深。」
有種探不到底的感覺。
霍青山卻皺起了眉。
但他還沒來得及問,紀囡先問了另一個事:「他們剛才……為什麼說玉蝶浮光劍是我娘的劍法?」
不該是師父的劍法嗎?
霍青山微嘆:「你總算肯問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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