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身體一僵,連忙開口:「不、不要……」
「為什麼,嗯?」
「我……不好意思……」周漾被吻得嗓子發乾發癢,身體都是滾燙的,尤其是秦毓的手不知何時鑽進了他的衣服里,正一寸一寸地往下挪。
秦毓的汗水順著下巴跌落進他的脖頸,燙得他縮了一下身子。
「開一盞小燈好不好?不開燈會傷到你的。」
周漾的呼吸聲很輕很輕,就在秦毓準備鬆開他,放棄一切能傷害到他的可能性的時候,他忽然說話了。
「……好。」
心臟一陣狂跳,秦毓捧著他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
視線終於恢復,秦毓如他所說的那樣,只開了一盞小燈,燈光微弱,勉強能看清周漾緋紅的臉頰和濕潤紅腫的唇珠。
年少時的秦毓桀驁不馴,從未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他熱愛自由,不甘受限,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愛上一個人,這似乎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所以自從認識周漾起,他才發覺到自己的不安。
他總覺得周漾遲早有一天回去追尋他的自由,就像曾經的自己一樣,不會在同一個城市停留太久。
可周漾無數次地把一顆真心奉獻上來,證明他對自己的愛是多麼認真、多麼強烈。
秦毓再也無法裝聾作啞。
他看著身下淚眼模糊的周漾,再一次感受到他火熱的心跳只為自己而跳動。
這對兩人來說都是一場酷刑。
秦毓的動作很溫柔,可擴張時的脹痛感卻無法消減分毫。
周漾欲哭無淚,忽然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蠢透了!這和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
還是有點區別的,周漾忍著脹痛想,至少沒人自投羅網的時候像他一樣把自己清洗乾淨再送上門去,直接省去了一個大步驟。
「嘶——」周漾咬著嘴唇,異物侵襲的感覺令他倒吸一口涼氣。
想像之中的快感並沒有到來,有的只是被填充的異物感。
周漾聲音都發著顫,語氣可憐極了:「你……你進去了嗎?」
因為周漾害羞,死活不肯和他面對面,最終選擇了一個後背的體位,可這也意味著他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秦毓。
秦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沉默了半秒說:「嗯。」
真的假的?為什麼不疼?
周漾有點不相信,把手伸過去小心翼翼摸了一下,動作一頓,嗓音都有些岔劈了:「靠!」
一根手指也算是「進去了」。
秦毓知道此時笑出聲會惹他不高興,但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手指強勢攪動,周漾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身體就軟了。
漸漸地周漾摸索到了一些快樂。
他急促地說:「你怎麼這麼慢啊!」
剛才還哭天喊地嚎叫著難受,現在又讓他快些。
看來周漾的能力遠比秦毓想的更強一些。
好在秦毓的理智仍有殘留,念及這是初次,他沒太過火,每一個撞ji的力道都在周漾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只是這一晚格外漫長,漫長到周漾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好幾次他覺得自己瀕臨昏厥,下一秒他的靈魂會被秦毓從雲端拉扯回來。
到處都是凌亂的,那張承載著他們的床體搖搖晃晃,微弱的燈光投下一小片影子,周漾的求饒聲隱匿期間。
或許有那麼一天,歲月更迭年華老去,愛人的愛也在時間中被消磨殆盡,那一天周漾會重新渴.望自由。
儘管如此,秦毓也不願因為對未來的迷茫徹底錯過他。
哪怕這一天真的出現了,也無所謂。
他會把他關起來,掌.控他的自由,寧願他恨自己,也不會放任他離開。
這是周漾自己選擇的道路,秦毓已經給過他逃離的機會了。
門外的秦橘子喵喵叫了好幾次都沒有得到兩個哥哥的關心,它的爪子在門上泄憤似的抓了幾下,聽著房間內傳來的申吟聲,好奇地歪了歪腦袋,最終在門前爬了下來,時不時舔一下自己的毛髮。
屋裡的聲音太吵了,吵得秦橘子睡不著。
那些聲音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房間內隱隱傳來水流的聲音,秦橘子這才陷入夢鄉。
粘稠的液體被清理乾淨,疲憊和疼痛卻無法被清洗,周漾困得不行,他這輩子都沒感覺這麼累過,抓著秦毓的衣領睡了過去,嘴上還不忘罵罵咧咧地說他真不是個東西。
不是東西的秦毓親了親他的嘴唇,給他穿好衣服,主臥的床已經睡不下人了,秦毓只能抱著周漾回他的房間。
空調打開到合適的溫度,秦毓攬著懷裡的人睡了過去。
半夜醒來仍覺得這是一場夢,他掀開被子,看到了周漾身上「慘不忍睹」的痕跡,這才放心地再次睡了過去。
夢中他在周漾一次又一次的乞求和摻雜著愛欲的嗚咽聲中,聽到了他內心真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