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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喚了次「聲聲」,低聲說「原來在這裡」。最後是囈語般的一句:「抓到你了。」

與茶館裡如出一轍的話,卻是截然相反的溫柔語調。江沅聲從未見過他這樣,以為是幻聽,卡住動作,像只發條壞了的木偶人。

片刻後,商沉釉滾熱的面龐逡巡往上,舉止間愈發親昵依近,又重複了那句話,江沅聲回神,兀自笑了下。

原來不是幻聽。

他忽然察覺,此刻的商沉釉格外真實且脆弱,至少是在他們經年重逢後,首次懇切直白地展露「想念」這一情緒。

所以是在撒嬌嗎,好可愛啊,我的小狗。

江沅聲難自禁地嘆息,心底的情緒爭相冒出,憐惜,愛慕,甚至連帶破壞欲也隨之攀升。

他向後仰頭,踮起腳,捧起Chio那張賞心悅目的面龐,惡作劇似的湊近,咬他下頜,銜他唇瓣。

商沉釉黯然垂睫,靜默地任由他動作,五官漸漸被揉成了緋色。

很漂亮,很乖。

江沅聲心下感慨,像是在逗弄真的小狗般,摸摸毛絨絨的黑棕色碎發,語調柔和地道:

「我也抓到你了哦,柚子,你一直在找我麼?那你真的很愛我呢。所以這麼多年,哥哥有想念過我嗎?有多想念呢?」

在他動作下,商沉釉銀灰色的眼瞳越來越黯淡,脈搏不斷加快,襯衣領口的扣子被畫家逐個撥開。因貝母扣手感極佳,被畫家捏在指間玩。

思索一會,商沉釉順從地回答:「……有……每一天,都在想念。」

他答得極誠懇,語調低又沉,虔誠得像在告白。

江沅聲的黑瞳掠過笑意,繼續對商沉釉『得寸進尺』。他的表情像在困惑,開口語氣里卻別有深意:「既然想念我,Chio,那又為什麼要對我發瘋呢?」

掌心裡還捏著對方襯衣的綢面,他放肆地將衣領再往下扯,拉到對方鎖骨處,連帶露出一大片深色。

不出所料,那裡有一道疤。

粗糙,色淺,創口邊緣還殘留縫合線的印跡。至於這疤的來源,也很好猜。

——超級月夜時,商沉釉為捕撈殘骸而冒險出海,為拿回骨鐲而受過重傷。

江沅聲盯了片刻,幽幽地勾唇笑:「哥哥,一隻破舊的骨鐲而已,你卻甘心為它不顧生死,可為什麼偏偏總在傷害我呢?」

「讓我來猜猜原因。」

江沅聲微笑,自問自答:「是因為長大後,哥哥不再喜歡聲聲了,覺得我背叛你,不配被愛。所以想必,當年那場過島海嘯時,哥哥承諾過我的婚禮也不作數了……」

他話音未畢,「海嘯」一詞卻精準地觸到了Chio的逆鱗。商沉釉忽然掙脫了藥效控制,驀然將他推向大理石台面。

江沅聲猝不及防一驚,卻在撞傷之前被對方以手背墊住了後脊,不及反應,接著頸部被往下摁,唇遭到兇狠的啃咬。

商沉釉掐住江沅聲的下頜,吻得極凶極深,唇舌間黏起曖昧涎線,江沅聲眯眼吃痛,卻又因痛而恍惚入醉。

然而隨即過了幾秒,藥效再度施加作用,商沉釉一瞬脫了力氣,親吻的動作驟然緩下去。

吻到一半,索吻一方的『攻勢』兀地中斷了,被吻一方隨之愣住。

江沅聲怔怔回神,先是頓了瞬,隨即挑起眉,有點好笑地伸指敲了下他的眉梢:

「好笨啊柚子,難得主動吻我一次,怎麼還能半途而廢的?」

他力度很小,商沉釉卻被敲得連站立都不穩,微微後仰,退了半步。線條凌厲的眉目間滿是茫然,沉默地頹然不應。

他垂眸頓了會兒,因為受到吐真劑的誤導,江沅聲的笑嗔成了不容反抗的質問,於是他就啞聲照實答道:「……因為疼。」

江沅聲一下散了笑意,蹙起眉問他:「哪裡疼?」

問完,江沅聲流露擔憂,伸手再次摸查那道疤,確認已完好癒合,又懷疑起是否還有其他創口。

畫家的指腹有層薄繭,來回逡巡撫蹭時,觸感鮮明。

於是慢慢地,商沉釉接受到了信號,他抬手摁到江沅聲的指節處,將其向下拉。

他引導江沅聲的指尖滑動,探向更隱蔽處的一處凸起痕跡,指示出此刻疼感傳來的位置:「……Here is.」

手指被捉到大約第三顆紐扣附近,停在包裹肋骨的胸膛皮膚上,那裡有另一道疤痕。

疤痕的長度幾乎可以橫貫肋骨,江沅聲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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