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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海洋這個遙不可及的夢想需要無數性命填入才有完成的機會,而他並不想將自己的命填進莫名其妙的詛咒之中。

那條人魚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與高昂的價值,淚珠不論是品相還是質量都是極為罕見的東西,普通見過的人魚都無法比擬。

為了將他留在船上,自然是答應他的請求,再從中為自己謀取應得的利益。至於所謂逃犯,抓住抓不住與自己的關係並不大,但將其作為交換條件卻是極好的。

牢房裡的珍珠被奧爾辛按大小分別放進幾個不同的匣子裡,將中等那匣放在桌上,作為上岸後去獲取情報而提供的交換條件。牛皮紙不會拒絕,因為他無法拒絕。

只不過關於船底龍骨處的海妖祝福,這還真是讓他預想不到。父親去世前不過說過這船上有著母親留下的禮物,然在他成為船長的十年裡,每一處細節他都瞭然於心,從來不曾見過所謂「祝福紋路」。

抬起左手,那裡的枯萎不再蔓延。從抓著玻璃瓶走回船長室的時候,手掌處傳來的刺骨的寒意就讓他忍不住皺眉。

關上門低頭看,左手已經變得灰敗,青筋血管暴起,皮膚開始皸裂如同粗糙的樹皮。

可那玻璃瓶沒有任何異樣,裡面的紙卷詭異地在瓶中上下輕晃,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休息。

等人魚猶豫地說出那詛咒的時候,他也是想明白自己會變成這樣,還真是咎由自取。

海洋漂泊準則之一:不要隨便打開沉船中的美麗物品。那是潘多拉魔盒,沒人知道裡面是好是壞。

第9章

船長室位於高層,恰好在可以聽到下層人員腳步聲的位置。人魚的腳步聲輕於其他人,啪嗒啪嗒的動靜很是輕盈。現在是凌晨四點,並不屬於非值班船員上工的時間。

奧爾辛聞聲站起,打開窗戶觀看甲板狀況。穿著寬鬆的麻布船員服的人魚站在船頭,海風將他的長髮撥弄著。他清晰看到那髮絲間的珍珠與寶石在殘月照耀下閃閃發亮。

人魚似乎在與大海溝通,一種很是奇怪的悸動從心中擴散開來,像是有東西在疏通他的身體。

並且,奧爾辛看到,隨悸動展開的不止是他,還有玻璃瓶中的紙卷。

在透明水中沉沉浮浮的東西在此刻居然有緩緩打開的跡象。柔軟的紙顫抖著,如同鳥類舒展自己羽毛那般緩緩打開,靠近玻璃瓶後顯現出淡紫色的光紋。

那紋路與船的龍骨處的咒文極其相似,只是所有的花紋都向內捲曲著。與此同時,奧爾辛發現他的左手開始發燙,似乎在回應瓶中的光。

甲板上的人魚顯然是結束了自己的神秘儀式,搓著胳膊轉身往裡面跑。幾乎是同一時刻,玻璃瓶的異狀消失,手的溫度也降了下去。

他點上煙站在窗邊沒動,沒一會就看到留宿艾森弗洛特號的佩羅卡瘋子似的出現,踹門進來拉著他搖晃問自己的胸口剛才為什麼會像被開水燙一樣又熱又痛。

「腦子不要就摳出來扔了。」奧爾辛的煙被慌張的人搶走,對方顯然是被這刺激得不輕。畢竟佩羅卡比這船上任何一個人都惜命。

「說得好聽。」佩羅卡呸掉紙屑,瞪著自家船長沒好氣,「那你左手抖什麼?思春了?」

奧爾辛冷哼,回到床上躺下:「滾出去,上岸再說。」

熱臉貼上冷屁股的大副惡狠狠將菸蒂按滅在船長那用蚌殼做成的菸灰缸里,罵咧咧地回屋打算繼續睡覺。

「我就說那人魚帶來的不是好事吧。」佩羅卡的抱怨聲由近變遠,「你還樂得開心給他留下當船員,遲早他娘的沉……」聲音戛然而止。

看著漆黑的房頂,奧爾辛視線落在玻璃瓶上。他不相信人魚這種生物會帶來所謂厄運,它們不過是大海的產物之一罷了。

再與人不同,也會被刀和槍炮殺死。

天黑時就能到霍爾伽德,至少在解決這次的小小詛咒前,人魚需要活著留在船上。

夜裡的港口也熱鬧非凡。

商販們不想放過任何能被採購的機會,饒是沒有燈也會堅守在自己的小攤邊上。更別提這次靠岸的是有名的【血魔】海盜。

艾森弗洛特號距離口岸還有百十來海里的時候就被看到了,漁民歡呼著從木船上跳下將消息帶回,商販們老老實實將收起的東西擺回去,還把藏起來的好貨都放出來。

路邊的狗都知道那奧爾塞納斯船長花起錢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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