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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員全身上下都穿著白色的防護服,他懷裡年幼的小海蛇暈過去了還沒醒,沒了擬態的蛇尾,她在觀察員懷中顯得十分嬌小。

蛇類的生態艙場域是一片帶水的熱帶雨林, 旁邊連接著一片半干半濕的沙灘, 艙門重新關上後,被放置在沙灘邊上昏睡過去的女孩獨自躺在那一動也不動,躲在水中林間的另外幾個蛇類腺體的少年少女探出頭來遠遠看了一眼, 面面相覷:「她是不是死了?」

「不會吧, 死了不就丟出去了,死了怎麼還會再拖回來。」

「也對,我看她腿都紅了在流血, 肯定受傷了, 走,過去看看。」

這個場域內約莫有十好幾個蛇類腺體的實驗體,年齡在八到十五歲之間, 對於鄰居隔段時間被帶走然後奄奄一息地扔回來或者直接回不來了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了, 幾個腦袋慢慢湊過去,其中一個奶金色長髮的小女孩Omega小心翼翼靠近看了眼, 「流了好多血, 這個洞洞我認識, 像是狼或者狐狸咬的。我還以為她這麼厲害, 永遠都不會受傷呢。」

「你要幹什麼?你亂動她小心醒了咬死你,她咬死好多條蛇了。」

「你真沒文化,她是海蛇,海蛇只生Alpha,所以有同類相殘的天性,天生就是對手,我們都是陸地蛇,她平白無故咬我幹什麼。」黃金蟒Omega露出了修長的尾巴擬態,將地上的女孩捲起來往水裡帶,「我覺得回水裡她應該能好的快一些。」

黃金蟒看著嬌弱纖細,力氣卻是毫不含糊的,她將昏迷的女孩帶進水中,剛一接觸到水體,那雙碧藍色的眼睛忽然就睜開了,殺氣凜然,她瞬間翻身掙脫了腰間的黃金尾,反客為主的直接將黃金蟒Omega掐著脖子摁在了岸邊。

年幼的海蛇Alpha骨架子也還是要比同齡人稍大一些,她騎在黃金蟒的尾巴上,周圍剩下的幾條蛇一看苗頭不對一溜煙就跑沒了影,黃金蟒也被嚇了一跳,趕緊亮出兩手示意自己無害,「我我我只是想救你,你受傷了,但他們是不會為你治療的。」

他們這個階段的實驗體,才剛剛進行到A3輪,命是最不值錢的,死了一個都會有無數個替補頂上來。

海蛇碧藍的眼睛收縮成了一條細線,確認了眼前這個不是當時咬傷她的那隻狼崽子,很快就鬆了手上的力道放開了黃金蟒,黃金蟒咳了幾聲,小聲問她:「你沒事吧?」

女孩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默不作聲地化出黑色蛇尾,一頭栽進了水中遊走了。

傷口很疼,她半個腦袋浮在水面上,慢慢往前遊動著,一雙眼睛陰森森地盯向了狼群生活場域的方向。

另一邊,奄奄一息的幼狼被送回狼類腺體的生態艙場域中,他的狀態非常差,體溫竄上了五十度,昏迷中囈語不斷,連送他回去的觀察員都覺得應該活不過今晚了。

幼狼趴在那一動不動,臉被高熱熏出了不正常的紅色,他吞食了不少的馬麗耶,那一下沒能克制的口腹之慾讓身體遭了罪,馬麗耶在肚子裡無法消化咕嚕咕嚕直叫,他本就被海蛇勒傷了內臟,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不遠處的小土坡後面冒上來幾個腦袋,全都頂著毛茸茸的三角耳朵,年紀有大有小,最大的頭狼是個看起來約摸十五歲上下的少年Alpha,個頭已經躥得和成年人差不多高了,只是身材略顯單薄。

他手裡拿著一根削過的木棍當做武器,看見了幼狼被強酸腐蝕過的地方有顏色不明的液體混合著馬麗耶流下來,在石頭縫裡蜿蜒,便對身後的同伴說:「他看起來好像是要死了,快,我們把他踢遠點,別把水給弄髒了。」

那個地方太接近生態艙的大門了,每次門開都會有人被帶走,幾個年紀大小不一的狼崽子十分忌憚那扇門以及門裡面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們,他們鬼鬼祟祟地摸過去,伸出腿想要把那快死的幼狼踢出流石灘。

大鐵門忽然打開了,一群小孩見狀一鬨而散,跑得飛快瞬間就全部藏進了密林里。

門外進來了一個穿著穿白防護服的觀察員,他走到那奄奄一息的幼狼身邊蹲下,摸了摸他的脈搏,看起來像是在確認死活,不著痕跡的用拇指抵住他的下頜,輕輕一掰,幼狼便徹底沒了生氣。

觀察員拿出一根紅繩綁在了他的手腕上,躲在密林里向外偷看的幾個小孩都認識那根繩子,這在實驗室里代表著已死亡。

系好了之後,他便將這個已經死亡的實驗體抱走了。

約莫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後,名叫緣滿的研究員循著長長的走廊找到了狼類腺體生態艙的入口,用工作證刷開一道門,把找相關部門簽批好的入艙文件遞給了窗口的審查員:「我要採樣一個實驗體的血液樣本,這是我的文件。」

審查員接過後看了眼,一邊在上面蓋上了已使用的印章紋樣一邊問:「哪一隻?」他點開了光子屏幕,上面有序排列著所有狼類腺體的登記照片。

緣滿在上面仔細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時間一長審查員也有點不耐煩了,但對方是掛了藍牌工作證的正規研究員,便也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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