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你。」
溫書晗的意識像被水霧入侵,一片潮濕灼熱的空白。
...
從浴室出來,陳言肆用一件同款的白色浴袍裹著她。
衣服太寬了,領子松松垮垮搭在她肩膀那兒,一動就往下滑,露出一片緋紅旖旎。
空氣里瀰漫難以言說的凌亂,兩人站在落地窗前,陳言肆從身後抱著她,下巴蹭過她發頂。
「清醒了?」他懶洋洋問。
溫書晗正在恢復體力和意識,雙眸視線暫時沒有焦點,待他懷裡聲若蚊吶地罵:「你混蛋......」
陳言肆唇角微勾。
會罵人了,看來是從頂峰愉悅里緩過勁兒了。
他饒有興味,笑了聲:「清醒了,那就看看風景。」
溫書晗慢半拍反應過來,低垂視線,看向落地窗之外。
遠處是一片寂然無邊的草地,中間還有一面沐在月色里的人工湖。
漆黑一片,哪有什麼風景可看。
下一秒,她視線忽然定格。
草地中間,有個中年男人衣著體面地站立著,站姿卻有點局促不安。
他面前是一座酒宴里常見的香檳塔,杯子層層堆摞,但酒杯里的液體顏色卻不像是香檳,而是白酒。
另一邊,有人正往酒塔里繼續添酒,男人看著眼前的一切,面色逐漸緊張,他趁其不注意,想轉身後退,卻被另一名保鏢按住了肩膀,讓他硬生生定在原地。
所謂的風景,是一場獨屬於那個中年男人的「酒宴」。
溫書晗倒吸一口氣。
那個禿頭男人不是黃奕升還能是誰。
陳言肆呼吸勻淡,氣息貼在她耳邊,好整以暇地說:「上次嚇到你,這次讓你自己選。」
溫書晗遲遲吞咽一下:「選什麼?」
「當然是懲罰方式。」他聲音里有饜足的性感低啞,微微揚起尾調問,「想怎麼教訓他?」
音落,溫書晗肩膀僵硬,體溫都冷了一度。
陳言肆低頭,親昵地蹭蹭她臉頰,低喃著:「上回不是生我氣,嫌我衝動麼?這次哄哄你。」
溫書晗一時啞然。
這就是他哄人的方式嗎?
空氣微微沉滯,陳言肆的手臂橫在她胸前,溫熱掌心扣在她肩頭,手指不經意地摩挲。
「那傢伙運氣不錯,前段時間在澳區贏了一個億。不過按理來說,實際到帳應該只有八千萬才對。」
溫書晗快速思考,聽懂他話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