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抬頭。
陳言肆兩手撐在身後檯面上,懶散地偏了偏額,問她:「今年幾歲?」
「我......快滿十七了。」她捏了捏手裡的煙盒,看向他的眼神直白又單純,「怎麼啦?」
陳言肆不說話,忽然沒頭沒尾地問:「力氣長了多少?」
「啊?」
「喝多了,看不清路。」陳言肆有點混不吝地提要求,「麻煩你帶我上樓。」
「......」
幾分鐘後,二樓走廊上響起刻意壓低音量的抱怨。
「喂!你好歹自己走一走啊!沉死了!」
溫書晗被他搭著肩膀,兩個一高一低重疊的身影搖搖晃晃往前,走比跑還費勁。
她快受不了了,這傢伙的骨頭是水泥做的嗎?!
月光下,兩道步伐踉蹌重疊,高挺健瘦的男人彎腰拱肩賴在她身上,呼吸灑落下來,熱烘烘的。
溫書晗警覺:「陳言肆你不許在我身上睡覺!」
「沒睡。」頭頂落下他低沉無謂的聲音,「都說了,看不清路。」
她好鬱悶:「你睜開眼不就看清楚了嗎?!」
「看不清啊。」他慢悠悠懶散,「要你帶著我。」
「......」好想拍死他。
終於,臥室門被她亂糟糟的動作打開,兩人跌跌撞撞踏進去,她如釋重負地把他扔到床上。
累死了。
溫書晗站在一旁不住喘氣,陳言肆已經大喇喇仰面躺在床上,閒適鬆散地閉著眼,兩條長腿彎曲著垂在床邊。
她忽然發覺,這是她第一次進他臥室。
掃視一圈,室內的裝飾風格有點性冷淡,不是黑就是灰。
呼吸緩下來,她看著他:「我走了,你自己洗澡睡覺。」
陳言肆闔著眼淡笑一聲,酒後的聲線莫名蠱惑:「你又不可能幫我洗。」
「......?」
溫書晗一把掀起被子蒙住他頭。
混蛋,憋死你。
「溫書晗。」沉啞聲線悶在被子裡,一樣好聽,陳言肆第一次對她說,「晚安。」
溫書晗指尖一動。
回到自己臥室,她背靠著門,一手捂住心臟位置。
跳得有點快。
一定是累的。
-
如今回想,那一次不是累的。
而是少女時期難以自控的心動。
或許源於那聲「晚安」,或許是得知他不會出國,又或許,是他成年後的男性荷爾蒙給了她一絲衝擊和蠱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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