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晗足夠了解他, 每每到了這種時候她一定逃不掉,陳言肆只要一放縱起來就沒個度。
整晚花樣百出, 在後面的時候他就蒙住她眼睛,覆下來咬她肩膀, 面對面的時候就瘋狂在她胸口留痕,吻痕要完全蓋過她的小紅痣他才善罷甘休。
陳言肆喜歡用領帶綁她, 一邊掠奪一邊輕哄,喜歡她噙著薄薄一層眼淚直視他雙眼, 喜歡她顫著聲線說出一些特殊稱謂。
折騰得她雙眸失神, 他還不甘於此, 手法多了幾分別開生面,他知道她每一處弱點,或急或緩由他掌控, 總是疾不可緩地將她送上雲端,又在即將攀頂的時候將她倏然放下, 荒唐又惡劣。
...
過程放浪無度,他渾身最後一點溫柔用來吻她, 悶聲喘息,為她撩開耳旁汗濕的發。
下半夜, 浴室里終於響起淋浴聲。
洗完澡,她被一件寬大浴袍裹著, 神情倦倦的,蜷坐在沙發椅上, 抱著膝蓋看窗外雪景。
陳言肆站在她身後,濕潤的長發被他舉著吹風機熟練吹乾。
平板放在身側的小圓桌上,他另一隻手還在滑動屏幕查看工作郵件。
溫書晗被暖風吹得昏昏欲睡,臉頰潮紅逐漸褪去。
回想自己的練舞時長,忽然覺得兩個小時的練舞時間已經算短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累得意識模糊。
她看著玻璃上的倒影,暗自腹誹,真不該在他忙的時候過來見他。他在工作中積累的枯燥乏悶,似乎總能在她身上變成另一種形式的精力充沛。
陳言肆關掉吹風機,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低身靠近她耳畔:「再來最後一次?」
「......過分。」
她抓起一個枕頭丟他。
床上,她悶悶不樂,被子鼓個小包背對著臥室房門,露個倔強的後腦勺。
陳言肆在書房處理完工作,不急不緩進了臥室,房門打開又關上。
熱烘烘的體溫從她背後靠近,身側有下陷的重量感。
他呼吸貼過來,鼻尖蹭蹭她臉頰。
「生氣了?」
她倏地將臉蛋埋進枕頭里,聲音悶軟:「黑心資本家。」
他不作辯駁,輕笑了聲。
「睡過來點兒。」
「不要。」
「真不要?」
「真不要。」答得很硬氣,其實心裡沒底,她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把她拖過去。
但出乎意料,他就這麼蓋好被子睡下了。
兩人背對背,中間隔的距離能塞下兩隻大型玩偶。
關了燈,溫書晗在昏暗中眨眨眼。
雖然蜷著身子陷在被子裡,但總覺得冷。
地暖沒開嗎?半小時前也沒這麼冷。
半晌,她悉悉索索翻個身,把遮蓋嚴實的軟被往下輕輕刨了刨,露出半張臉,不動聲色看著他寬闊後背。
小聲試探:「陳言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