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完了高利貸,他手上還有二百九十萬,他打算攢夠一千萬全都轉給父親,讓他把一部分銀行貸款還一下。
至少,家裡的這棟房子不用往外抵押了,大哥的字畫也保住了。
江嶼白嘻嘻,江嶼白哈哈,江嶼白開心的叫喳喳。
只是今晚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沒回家,他們肯定在為挽救整個公司而在努力吧?
他明白,江氏的背後不僅僅是江氏,而是上千名職員和家庭的溫飽問題。
如果江氏倒下了,這些人就要失業,不知道又是多少家庭的支離破碎。
江嶼白心中有些沉痛,他回房間隨意洗了個澡便睡了,下周他一定要繼續努力做自己的心愿小達人,更好的幫助渣男完成他的所有心愿。
心理診所,林思賢輕輕敲了敲手上的病例表,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一個人可以緩解你的皮膚饑渴症?」
吹了一路冷風的周予安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他低低的嗯了一聲:「是,是不是只要我和他在一起,就不用再擔心我的皮膚饑渴症會復發了?」
林思賢轉了轉筆,說道:「不好說,定向性皮膚饑渴症,一般情況下只會對深愛的人表現出這樣的症狀。可根據你所說的,你和那位……小白同學,以前根本不認識。不知道這種情況持續的是不是穩定,萬一有一天他對你沒有用了,難道你還要找別人來緩解?」
周予安聞言略微有些失望,林思賢又道:「我的建議還是多觀察,在平常不經意的相處和觸碰中,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對你來說一直有效。如果三個月後,你仍然能被他安撫,則說明他確實是你的定向藥物。」
周予安緩緩點了點頭,其實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定向安撫對象。
可是,他私下裡見過很多人,卻沒有一個能讓他產生興趣,別說是安撫了,他看到別人只會覺得更加煩躁。
江嶼白是唯一一個,讓他近距離接觸不覺得討厭,甚至可以有效讓他安靜下來的人。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可他真的很想驗證自己的猜想。
林思賢又道:「他不是你的助理嗎?你多和他接觸看看吧!我還是那句話,看長期效果,至少要三個月以上。」
周予安嗯了一聲,便離開了心理工作室,路上接到了總助的電話,總助說道:「下藥的人找到了,是一個侍應生,聶明軒是背後指使者。但是我們沒有相關證據,只能暫時先報警把那個侍應生抓了。還有,周總,是不是有人給您打電話把您支開?我們看了監控,發現您離開後,有幾個男人拿著清潔卡打開了江小少爺的房間。」
周予安面沉如水,問道:「他人怎麼樣?」
總助答:「您放心,我們的人在外面守著,您離開後沒多久江小少爺也跟著離開了。去了一趟黑網吧,現在已經回家睡下了。」
「黑網吧?」周予安十分疑惑的問了一句:「他為什麼要去黑網吧?」
總助答:「這就不清楚了,要查嗎?」
周予安道:「不必了,他安全到家就好,你去休息吧!」
掛斷電話,周予安卻睡意全無,回到家後泡了個熱水澡,看著皮膚上淡淡的痕跡,那是他發作時自己撓的。
心裡卻是陣陣複雜的思緒,滿腦子裡都是江嶼白,又想到了他和弟弟的婚約,便拿起手機,給周時衍發了條信息:「如果你一周內不回來訂婚,就永遠也別回來了。」
江家別墅,第二天是周末,公司不用上班,江嶼白睡了個懶覺,快中午的時候才起床。
下樓看到爸媽剛好回來,一個手上拎著一枚生日蛋糕,一個手上拎著一大兜子的食材。
一見到江嶼白便朝他招手,江父道:「白白,回來啦?聽說你去上班了?真是了不起!」
江母則對他道:「生日快樂寶貝,爸爸媽媽去給你做好吃的!」
江嶼白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心想都這個時候了,爸爸媽媽竟然還想著給他過生日,他們真的太好了。
本來因為聯姻的事,他對爸爸媽媽其實是有些意見的,但看到他們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好,江嶼白當即釋懷了。
如果不是逼到沒辦法,他們怎麼可能捨得讓自己去聯姻。
再說,他們也沒有逼自己,而是給自己一個選擇,當自己想逃婚時,他們也沒有再去找自己,這大概就是他們的態度。
江嶼白硬生生把眼淚給憋了回去,給了父母一個大大的擁抱。
江母拍了拍他的後背道:「好啦!別撒嬌了,去看會兒電視,飯一會兒就做好了。你哥和你姐一會兒就回來,今年家裡出了點情況,禮物就不給你買了。不過,你姐姐要帶未來姐夫過來,他說是要給你準備一份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