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W的聲音很快傳來:「白白, 我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三年前的那場車禍,劉建雄的父母確實去世了,但奇怪的是, 車禍的調查報告顯示, 當時車上只有劉建雄的父母,並沒有劉建雄本人。而且,車禍發生的時間點, 正好是劉建雄性格和行為發生變化的時期。」
江嶼白眉頭緊鎖,心中疑惑更深:「只有劉建雄的父母?那劉建雄當時在哪裡?難道他根本不在車上?」
小W繼續說道:「是的,白白。根據當時的新聞報導,劉建雄的父母是在去參加一個商業活動的路上發生車禍的。而劉建雄本人, 據說是因為臨時有事,沒有和他們一起出發。但奇怪的是,車禍發生後,劉建雄的行蹤變得非常低調,甚至有一段時間完全消失在公眾視野中。」
江嶼白沉思片刻, 低聲說道:「小W,你覺得有沒有可能,真正的劉建雄在那場車禍中受了重傷,而現在的劉建雄,其實是他的雙胞胎兄弟,或者是一個冒牌貨?」
小W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說道:「白白,這個可能性確實存在。不過,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而且,如果現在的劉建雄真的是冒牌貨,那他為什麼要頂替劉建雄的身份?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一點江嶼白倒是能想明白,他冷哼一聲道:「雄中集團那麼大的企業,如果你有一個雙胞胎的兄弟,坐擁上千億美金的資產,而你卻只是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你心裡能平衡嗎?現在的關鍵問題是,現在的劉建雄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人。可惜三十年前的資料根本不連網,必須要人為去調查。就憑我的能力,是根本不可能查到任何東西的。」
江嶼白很是頭疼,而且這件事他不能告訴他爸媽,也不能告訴哥哥。
否則,他該如何解釋小W存在的事,又如何解釋自己那些多出來的記憶?
想到這裡,他突然又想到了白天周予安對他說的那番話,周予安說,如果自己有任何需要他幫忙的,都可以說出來。
或許,自己真的可以借周予安的手,來查一查三十五年前的劉建雄?
於是他拿出手機,給周予安發了條信息:「周總,您忙完了嗎?」
周予安的信息回得很快:「剛忙完,有事找我?不如見面說,你隨時可以來我這裡。我今天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你可以直接過來。」
江嶼白起身,今天父母和哥哥姐姐都不在家,只有赫叔帶著一群傭人在花園裡忙碌,修剪著前段時間因為沒人管而長瘋了的花花草草。
他起身穿好外套,邊往外跑邊衝著赫叔喊了一句:「赫叔,我有事出去一趟,今天晚上不用給我留飯啦!」
赫叔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自家小少爺兔子一般的跑走了。
赫叔一臉無奈的衝著他喊了一聲:「白白,你跑慢點兒!小心別摔了……誒,你說說你……」
江嶼白匆忙中撞上了一株桃花枝,撞下了簌簌好幾片葉子,他一臉尷尬的笑了笑,推開大門跑去外面攔車了。
駕照還得過幾天才能拿到手,他還得打一段時間的車。
來到周予安的公寓,便看到周予安竟然也才剛回來,他左臂上搭著一件菸灰色的西裝,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髮型看上去精英范兒十足。
襯衣扣子系的整整齊齊,給人一種既禁慾,又高知的感覺。
當然,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回憶,江予白的腦海里還只會是周予安又帥又是個好人的完美渣男形象。
他清了清嗓子,掛上職業假笑,說道:「周總!你回來啦?」
周予安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進來吧!自己去錄一個指紋,以後隨時可以過來我這裡。」
江嶼白的內心吐槽,你讓我過來你這裡,你的白月光不會吃醋吧?
還是說,你想享齊人之福,心思並不只在你的白月光身上?
他懶得計較金主爸爸的一切,畢竟他並不在意他是不是有白月光,就憑他每天給自己保底工資三百萬,他願意伺候他每一任老婆情人坐月子!
進門後,周予安還是一如往常的去換了舒適的棉質家居裝,淡淡朝他點了點頭道:「找我什麼事?」
江嶼白呃了一聲,說道:「周總,我……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周予安從酒柜上拿出一瓶紅酒,倒入醒酒器中,深紅色的酒液順著沿壁流入器皿中,他也只是頓了片刻,便應了一聲:「好啊!」
江嶼白一臉的驚訝,問道:「這……周總,你都不問問我想讓你幫什麼忙嗎?」
周予安看著他淡笑了一聲,說道:「白天的時候我就說過了,不論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畢竟我們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上下級的關係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