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不滿足他, 一是會錯失一百萬, 二是會影響心愿刷新率,而且這麼簡單的任務,不做真是可惜。
於是深吸一口氣, 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小籠包,小心翼翼地遞到周予安嘴邊,聲音有些僵硬:「周總,你……你吃吧。」
周予安看著江嶼白那副緊張又認真的樣子, 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張開嘴,輕輕咬了一口包子,慢條斯理地咀嚼著,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江嶼白的臉。
江嶼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差點把包子掉下來。他趕緊穩住手,小聲問道:「周總,味道……還可以嗎?」
周予安點了點頭,語氣淡淡卻帶著一絲調侃:「嗯,不錯。不過,你餵的包子,好像比我自己吃的更香。」
江嶼白的內心嘖了一聲,心想周予安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逗他嗎?
周予安見江嶼白這副模樣,心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不過還不夠,他想了想,又說道:「既然包子已經餵了,順便再餵一下豆漿吧?我也很好奇,你家大廚的豆漿做的怎麼樣。」
江嶼白更無語了,因為心愿清單此時再次刷新:「好事成雙!白白,攻略對象的心愿清單請查收!趕快來拿屬於今天的第二個一百萬吧!」
江嶼白心想真是絕了,有錢不賺王八蛋,但這樣會不會顯得我過於諂媚?
一邊嘴上拒絕著他,卻又對他有求必應,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欲擒故縱,欲拒還迎吧?
江嶼白心裡雖然有些糾結,但想到那一百萬的任務獎勵,還是決定硬著頭皮上。他深吸一口氣,從袋子裡拿出那杯花生豆奶,插上吸管,遞到周予安嘴邊,語氣儘量保持平靜:「周總,豆漿……你嘗嘗。」
周予安看著江嶼白那副明明不情願卻又不得不做的樣子,心裡覺得有趣極了。他微微低頭,含住吸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目光仍然盯著江嶼白那張漂亮的小臉兒。
「嗯,味道不錯。」周予安的眼神裡帶上了幾分旖旎,「你餵的豆漿,好像比我自己喝的更甜。」
江嶼白聽到這話,心裡一陣無語,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周予安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會撩???」
然而,表面上他還是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輕聲說道:「周總喜歡就好。」
這下周予安終於徹底證實了自己的直覺,江嶼白的底牌和自己有關,而且他必須要對自己有求必應。
但是為什麼呢?
他對自己有求必應,會得到什麼好處?
他本以為,這傢伙可能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未婚夫,從而對自己產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情愫。
可是,事實證明,可能他根本不喜歡自己,而是在加強他的底牌?
不過這並不重要,他喜不喜歡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喜歡他就夠了,必須要把他留在身邊。
這樣想著,周予安又遞給了江嶼白一份資料:「昨天,我悄悄采了劉建雄的血樣,你可以看看他的身體情況。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幫你把這件事查清楚。」
江嶼白十分意外,他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什麼時候采的血樣?我怎麼沒看到?」
周予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快速採血裝置,說道:「本來是給我自己驗血氧的,我有時候……需要監控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其實是長期的皮膚饑渴症影響下,導致他的精神壓力有些大,再加上工作上的一些麻煩,他偶爾會出現一些呼吸性鹼中毒的症狀。
昨天出病房的時候,他隨手扎了一下劉建雄的腳踝,采了一點點血樣。
江嶼白心想大佬就是大佬,手都比別人快,這手速,是因為單身二十多年練出來的嗎?
想到這裡,江嶼白忍不住笑了一聲,周予安一臉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問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江嶼白搖頭:「沒事,我只是覺得周總的速度好快。真是了不起!」
周予安仍是一臉莫名:「小事而已。對了,你後面有什麼想法?可以和我說說。」
江嶼白頓了頓,咬著吸管答:「這個……我說出來你不要罵我。我……我其實想把劉建雄偷出來!」
周予安一臉驚訝,而後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很有想法,不過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車子停在天珩大廈的前面,周予安下車,江嶼白也跟著跳了下來。
快走兩步跟上周予安的大長腿,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還是有機會的?」
周予安淡淡嗯了一聲:「那我就好奇了,你為什麼一定要把他弄出來?採用其他方法,也一樣可以定張森的罪。」
江嶼白咬了咬下唇,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直面張森的好,他雖然是假冒的劉建雄,但是他掌控建中集團三年,等於背後是整個建中集團。如果和他硬碰硬,屬實有些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