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電梯裡出來的人後,兩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唐帆瞪大眼睛:「臥槽!那難道是——」
「沒錯!」
林天猛地點頭。
兩人立馬起身,扒在樓梯口的門後,悄悄看著那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往宿舍走去。
*
賀錦年收到管家發來的密碼,輸入密碼後將宿舍門打開。
一開門,正對著門口的窗戶席捲一股冷風,撲面而來。
宿舍里竟比室外還要陰冷。
賀錦年微微皺起眉,將門關上,打開靠門的衣櫃,想要將被雨水打濕的外套換下。衣櫃門的背面鑲嵌了一塊半身鏡,透過鏡子,賀錦年看到身後的床位上微微鼓起來的一小團。
他脫衣服的動作一頓。
他知道,林天曾申請跟他一個宿舍。
所以床上的人是林天?
可當他透過鏡子盯著那一小團鼓起,卻久久無法動彈。
他將衣櫃門輕輕推了推,打開的弧度更大,能夠看到床上人枕頭的位置。
只是看見從被子裡露出來的半個毛茸茸的腦袋,心跳瞬間停滯!
他甚至不敢加重呼吸。
扶著衣櫃門的手有些不穩,他不可置信地轉過身,盯著正在沉睡的人。
*
林天和唐帆兩人扒在門口,想要聽清裡面的動靜。
下一秒,宿舍門被打開,靠著門的兩人差點倒地。林天一手狼狽地扶著門框,一手抓著唐帆的衣領。
看見面無表情的賀錦年後,他也不心虛,抬了抬頭,「怎麼?我來接安樂去上課,有什麼問題嗎?」
賀錦年只深深看了他一眼。
「沒有。」
他聲音依舊清冷,眼神倒是不再那麼高高在上。
「哼……」
林天小聲地哼唧一聲,抓著唐帆一起進了宿舍。
安樂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屋子裡暖暖的。
他縮在被子裡,摸了摸臉,已經退燒了,身上除了有些酸痛,其餘什麼不適也沒有。
一轉頭,林天正一臉氣憤地看著他,「生病了怎麼又不說?真是嚇死我了!」
安樂伸出手安撫他,「我吃了藥,很快就會好的。」
林天張嘴想說什麼,但還是閉嘴了。
「反正下次一定要跟我說。」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健康比什麼都重要,以後不能這樣了。」
「嗯。」
安樂乖巧地點頭,接過唐帆遞來的溫水,一點一點地喝著。
「怎麼了嗎?」
安樂發現林天和唐帆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那個……安樂啊,今天中午你睡著的時候——」
安樂突然意識到林天可能會說什麼,他放下杯子。
「賀錦年來過宿舍。」
安樂一時沒說話。
「但是吧,」唐帆接過話茬,「他是回來換衣服的,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唐帆見安樂並不開心,安慰道:「早知道我就把他留下來了,都沒讓你見到人。」
「只是你當時在睡覺,我們想著不打擾你休息,沒想到,他後面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唉,好可惜。」
唐帆悶聲嘆氣。
「不可惜。」
安樂端起水杯繼續喝水。
「我前幾天見過他。」
「在教室的時候。」
「我們一起上課。」
短短三句話,猶如一道轟雷,打在林天的心上。
「那他、他沒跟你說話?」
安樂一頓,還是搖搖頭。
「抱歉,之前沒告訴你們。」
林天愣在原地,「安樂……」
他再神經大條,也感受到了安樂的難過。
「賀錦年怎麼能這樣……」
唐帆倒是理智許多,「那你呢?安樂,你有跟他打招呼嗎?」
安樂有些驚訝,但還是搖搖頭,「沒——」
「我……不知道說什麼。」
這下,三人都齊齊沉默。
*
晚上,唐帆騎著自行車送安樂回宿舍,安樂坐在后座背題。他今天因為生病耽誤的時間,必須要在當天補齊,明天還有明天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