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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15到20歲之間。」

王香萍將顧小曼拉進屋:「小曼啊,多虧了你天天帶著小秋學習,不然他傻乎乎的,哪裡知道怎麼考試。」

顧小曼笑道:「大娘,你們經常幫我,借牛給我家用,小秋哥也幫我幹活,都是我該做的。而且小秋哥能考上全靠他自已聰明,我只是跟他一起學,互相督促。」

王香萍笑了笑:「剩下這大半個月,你們好好學,家裡有事情就叫我們。」

許硯秋不時看顧小曼一眼,臉上帶著笑。

顧小曼哪裡顧得上這母子兩個的心思,問過了之後就對許德貴道:「許大伯,你給小秋哥報名的時候能帶上我嗎?我怕我爸忘了給我報名。」

許德貴點頭:「放心,過兩天就押著他一起去給你們報名。一家只能報一個,估計你是唯一的丫頭呢。」

顧小曼知道,大多數人家都會把工作給兒子,她哥哥耳朵壞了,所以才輪到她身上。

「許大伯,要是我考上了,我戶口轉走了,我那半個人的田隊裡會收回嗎?」

她不想讓兄長那麼累,而且多半個人的田,要多交稅。幾千年來,種田從來都是個又辛苦又沒賺頭的活兒。

但凡有賺頭,都輪不到老農民。

「到時候我跟你耀宗四叔說一說。」

前任小隊會計顧耀宗升任小隊隊長,同時兼任會計,現在隊長沒以前權力大,但也得有個隊長,分田地什麼的還需要隊長主持。

「多謝許大伯,那我先回去了。」

等顧小曼一走,許德貴對大兒子道:「大春,明兒你上街,給他們兩個一人買一支新鋼筆和一瓶墨水,再多買些白紙給他們用,總是在報紙上寫,隨意慣了,到時候在卷子上瞎寫怎麼能行。」

王香萍有些忐忑:「得貴啊,他們兩個能行的吧?」

許德貴將頭上的帽子摘下:「行不行我也不曉得,但得讓他們多使勁兒,我去跟耀堂說一說。」

顧耀堂正坐在家裡烤火呢。

冬日無事,別的男孩子都到處瞎玩時,顧景元到處撿柴火,院子裡堆了滿滿一堆柴火,還有幾個大樹樁,劈開曬乾,用來烤火最好。

除了這些柴火,家裡還有秋天剩下的稻草、豆子秸稈、棉花秸稈,顧小曼還領了一百多斤散煤放在家裡。

自從顧耀堂參加工作,家裡生活水平上升了好多。要不是需要攢錢給兄長看病,日子還能更好過一些。

「耀堂,你的豬什麼時候交?」

今年田地剛分到戶,家裡的豬過年還是得交上去,會返還一些肉票。

「隊長,你啥時候去啊,我跟你一起去吧。」

「那就明兒吧,這麼大的雪,工地上沒法干,我們請假也方便。趁機把豬交了,再去借個煤球機來,咱們把家裡這些散煤都做成煤球,過年用。」

顧耀堂懶懶散散的應一聲:「行,都聽你的。」

許德貴皺眉,耐著性子勸他:「耀堂,你家裡現在日子馬上就起來了。你最近好好把家裡的事情擔起來,讓小曼去考試。到時候你們父女兩個都有城市戶口,在金莊大隊你都是好樣的。」

顧耀堂看了他一眼後道:「隊長,她有了城市戶口,以後更不聽我的話了。」

許德貴心裡罵了開來,這個爛賭鬼是真沒心肝,人家都巴望著孩子好,你倒希望孩子不好。

「耀堂,咱們鄉下的丫頭不給娘老子養老,難道是因為她們不想養?還不是手裡沒錢,在婆家不當家。城市女人不一樣,她們有糧食有戶口有工作,比男人也差不了多少。你看我兄弟媳婦,她大生病,還是她去照看的。」

「你少騙我,城市女人嫁了人,不還是男人當家?」

「耀堂,小曼是個有良心的孩子,誰幫了她她都記在心裡。對外人都這樣,對親老子還能差了?」

顧耀堂打了個哈欠:「行行行,都聽你的。」

許德貴的語氣嚴厲起來:「耀堂,別的事情也就算了,這事兒你必須上心!你要是不管,我現在就讓玉發來把小曼接走,我出錢供著,等考完試再送她回來!」

顧耀堂斜睨他一眼:「你想得美!」

許德貴突然氣短起來,猶自嘴硬道:「都是為了孩子的前程,我有什麼不敢的!」

顧耀堂哼一聲:「不是小曼,小秋能學到個啥?你以為我不懂?這次招職工子弟,錄取15個,至少有一半得是關係戶。只有考前幾名才是穩當的,名次靠後的,誰去誰不去,還不是領導們的一句話。你是可以去找你兄弟幫忙,可你不怕你兄弟媳婦笑話你?」

許德貴更氣短了:「那算我欠你個人情,你好好讓小曼教小秋,等他們兩個都考上了,到時候你再打牌我不管你行了吧?」

「說好了啊,你到時候別又去跟領導告狀。一個大男人,一天天就曉得告狀。」

許德貴真想跟以前一樣脫下鞋在他身上抽兩下,想起兒子要指望這個爛賭棍,他壓下自已的火氣:「那明兒早上我們先去廠里請假,再回來趕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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