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蕙拿著手裡的雞蛋,看著父親母親。
父親滿頭青絲,母親漂亮溫婉。
她腦海中總是浮現起父母老去的樣子,還有父親的嘆息聲,母親的哭泣聲。
她感覺心裡非常難受,她把雞蛋分成兩半,給父親母親一人分了一半。
薛仁華笑起來:「怎麼不吃?」
薛文蕙看著父親道:「爸,伍伯母這個雞蛋是送給你的。」
薛仁華哈哈笑著對妻子道:「你看到沒,她居然知道這雞蛋是送給我的。」
薛太太笑道:「懂事了。」
薛文姝把自己的雞蛋分一半給妹妹:「管她送給誰的,吃到肚子裡就是自己的。」
薛文蕙看著十六歲的姐姐,花朵兒一樣好看,她腦海中響起姐姐驚恐的哭喊聲。
薛文姝笑話妹妹:「讓你早點睡,非要熬夜看書,看吧,沒睡好人沒精神。」
薛文蕙笑了笑:「姐,你今天的辮子好好看。」
薛文姝快速吃飯:「明天你起來早點,我給你編辮子,快點吃,吃完去上學!」
吃過了飯,姐妹兩個一起上學,剛出門,碰到隔壁小胖子。
伍澤培高興地擠過來:「文惠,我騎車帶你。」
姐姐上高中,跟她不在一個學校,她每天和小胖子一起上學放學。
薛文蕙看著眼前白白胖胖的伍澤培,心裡一股厭惡感和痛恨感一起襲來,她冷聲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伍澤培愣住了,以往每天都是他帶她的:「文惠,你怎麼了?」
薛文蕙嫌惡地往後退了退:「你以後離我遠一些!」
伍澤培的臉色非常難看。
薛文蕙壓根不理他,她忽然覺得非常討厭伍家母子兩個。
一整天,她不跟伍澤培說一句話,上學放學都躲著他。
伍太太晚上悄悄跟薛太太告狀:「兄弟媳婦啊,文惠這丫頭怎麼了?今兒一天沒跟澤培說一句話。」
薛太太覺得孩子大了,男女有別,不說話就不說話吧。
不等薛太太開口,薛文蕙從屋裡走了出來:「伍伯母,學校有規定,男女生不許走太近。」
伍太太笑了笑:「你們不是一般的同學,走近一些也沒什麼。」
薛文蕙翻了個白眼:「男女有別,伍伯母平時在外頭難道天天拉著男同事說話?」
這話一出,伍太太和薛太太同時驚呆了。
特別是伍太太,一張臉頓時通紅,看樣子非常憤怒。
薛太太忙打圓場:「伍大嫂,這孩子昨晚上沒睡好,今天刺撓的很。」
伍太太有了台階,不陰不陽道:「兄弟媳婦,咱們兩家可是有過命的交情呢,跟一般人不一樣的。」
薛文蕙再次插嘴:「伍伯母,這麼多年我爸為了你們家的事情,天天少操心了?工作、生活,哪一方面我爸不把你家的事放在心裡?
我爸一個人還債還不夠,得我們全家生生世世還下去是吧?」
伍太太的臉色非常難看:「兄弟媳婦,這孩子怎麼了?是不是聽別人挑唆了什麼?」
薛文蕙的聲音尖銳,把薛仁華和伍德彪都吸引了出來。
薛文蕙見雙方家長都在,她火速衝進廚房,找到一把刀拎在手裡。
「因著伍伯父救了我爸一條命,我爸要還債,我也要還債,我家裡世世代代都要還債,這債跟驢打滾一樣,永遠還不清。
既然這樣,把我這條命還給伍伯父,從此我爸再也不用整天低著頭,伍伯母也不用整天把恩情掛在嘴上。
要說恩情,黨的恩情更重,也沒說讓人民拿命去還的!」
薛仁華有點吃驚,女兒一張嘴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尖銳了?
伍德彪有些尷尬:「文惠,你這丫頭想多了,我跟你爸是好兄弟,我救你爸不是為了圖什麼恩情。
那種情況下,如果是我遇到危險,你爸肯定也會救我的。」
薛仁華也道:「文惠,乖啊,把刀放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跟爸說,爸幫你解決。」
薛文蕙看著父親:「爸,我是你還恩情的工具嗎?」
薛仁華忙道:「不是不是,你是爸的寶貝。」
薛仁華夭折過一個孩子,對剩下的三個孩子都比較寵溺,平日裡從不跟孩子們生氣。
薛文蕙聽到父親這肉麻的話後對著父親笑了笑,然後又繃著臉道:「爸,既然我不是咱們家還恩情的工具,我是不是以後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薛仁華點頭:「自然是可以的。」
薛文蕙立刻道:「那我現在有個要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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