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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煦不情不願地站起身:「那你自己小心。」

「知道了。」

自從宓安上次在紅林鎮穿了次景煦的衣裳,這人就不知又想起了什麼,讓人按他的尺寸做了十幾件一樣的,還萬分精緻地用銀線繡了月蓮。

只是宓安到底不愛穿深色的衣裳,也只有這種夜裡暗探的時候能穿一次。

孔志平家中頗為氣派,連下人穿的衣裳都是上等的料子,回觀張德清和孟兆興的府邸,真是清風兩袖朝天去。

宓安悄無聲息地坐在屋頂上,黑衣與夜色融為一體,人卻白得像月亮一般,清望蹲在他身後,小聲感嘆:「主子,你好像鬼啊。」

宓安:「……」

清望見宓安不說話,立刻警惕起來,四處掃視一番,這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昭王殿下也來了。」

「這麼怕他就好好說話。」宓安看向一間不起眼的偏房,夜裡不點燭火,也沒有下人守門,似乎只是一間不重要的屋子。

清望壓低聲音:「其實主子,屬下挺想和殿下過過招的。」

「我都打不過他,你再練練吧。」

「昭王殿下還跟您動手啊?」

宓安瞥他一眼,沒力氣繼續說廢話,交待了一句看好周遭,便飛身下了屋頂,輕盈無聲地落在了偏房門前。

偏房內十分安靜,宓安凝神聽了片刻,確定無人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小書房,書卷都規規矩矩地收在架子上,桌上只有兩支狼毫,信箋也整齊放在桌角。與其說整潔,倒不如說不像有人常用。

孔志平做事仔細,書房常常打掃,不曾落灰。宓安將書房細細打量了一通,半晌,抬手拿起了架子上的一本書,果然有個小巧的機關藏在下面。

宓安按下機關,書架緩緩移開,露出一扇木門。密道不長,不到半柱香就走到了盡頭,宓安正想推開門,卻隱約聽到了景煦的聲音。

「孔大人客氣了,來日還要仰仗丞相。」

確實是景煦的聲音沒錯,宓安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這麼近的路程,府中密道通往酒樓有什麼意義?

「殿下與孔相、與下官,那是知己摯交,只盼將來君臣一心,史書上也能留一段佳話。」

「那是自然。」

宓安四處看了看,這密道確實只有這一條路,孔志平也許是用這密道神不知鬼不覺地帶人回府,或許是那些無辜受難的姑娘,也或許是暗中勾結的官員。

「今日殿下那位美人沒一起來?」

「美人貪睡,本王只好獨自赴宴了。」

「既然不在,殿下可要賞臉看看這樓中小倌?雖不及殿下的人萬分之一,但也別有滋味。」

宓安沖眼前的門翻了個白眼,暗罵精蟲上腦的男人三句話離不開那檔子事,遲早下點藥閹了他。

就在他以為景煦會藉口離開,自己也打算原路返回的時候,卻聽到門那頭,景煦應了句:「好啊。」

宓安:「?」

景煦倒了杯茶,往旁邊的博古架掃了一眼,雖然微不可查,但他確實聽到了牆後有動靜。想到朝青每個據點的機關密室,景煦決定暫留一會兒,看看孔志平到底意欲何為。

穿著薄薄外衫的小倌走了進來,整整十人,規規矩矩地站在了景煦面前。

景煦額角一抽,頓時後悔了方才的決定,密室而已,回頭讓暗衛來看看不就得了,他為什麼要留下受這種罪。

「殿下,如何?」

景煦毫不客氣:「下等。」

孔志平卻笑道:「殿下見慣了上上等,自然看不上這般貨色。只是這樓中人卻有些其他妙趣,要殿下試過才知呢……」

他言語曖昧,景煦自然聽得明白。但景煦這人平時頭腦清醒,沉穩聰明,但一提到宓安就極其敏感,一點就著。孔志平言辭間將宓安和小倌相提並論,景煦便肉眼可見地沉下了臉色,冷笑道:「不必了,下等就是下等,上不了台面。」

他這話不知是在譏諷小倌還是在暗指孔志平,沒等對方反應,景煦便站起身:「不早了,本王先告辭了。」

孔志平莫名其妙,這昭王也太喜怒無常了,也不知是哪句話又惹了他。心裡這麼想著,但面上不敢不敬,行禮道:「恭送殿下。」

宓安聽到那邊的動靜,也退出了密室,將那本書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清望還鬼鬼祟祟地趴在屋檐上,宓安沖他打了個手勢,兩人一起消失在了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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