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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往東一路不見綠意, 路上見到一群士兵正在將一棵幾人合抱的大樹裝上馬車, 想來這一路能砍的樹都砍了用作軍餉了。

宓安收回了烏連今留心眼的想法, 他簡直蠢的無可救藥。

大淵營地駐紮有規矩章法,高處低處都設有哨兵,有敵夜襲可以一層一層一邊禦敵一邊傳遞消息,而西岐只是依地勢紮營, 只前後入口有人把手, 輕功上承之人很容易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營地。

西岐沒有與大淵對戰的經驗, 北夷和姑師又不擅中原武藝, 西岐王萬萬想不到大淵還有踏雪無痕的功夫。

見宓安打量著西岐營地,棖銜水問道:「怎麼, 你打算進去先把主帥殺了?」

宓安點了點頭,棖銜水道:「西岐信物需要王室子弟的血融掉令牌外殼才能將裡面的藥取出來,人死了就不管用了。現在西岐王室只剩他一個,你別輕舉妄動。」

「不是還有烏南什?」

「他是西岐王撿來的。」

宓安驚訝地轉頭看向棖銜水:「這種王室密辛你都能算出來?那景烈是不是也是撿來的?」

他蠢的一點都不像景煦的兄弟。

「你怎麼不懷疑景煦是撿來的?」

宓安瞥他一眼, 借力飛身站到了樹枝上,說道:「我去看看我爹, 你……」

「我也去看看你爹。」棖銜水站到他身旁,「好歹是老朋友了。」

明明方才還說什麼「後爹和親爹不見面為好」, 宓安也懶得說他, 借著寥寥幾棵樹掩飾身形,向幾十里外的大淵營地掠去。

兩軍並未正式開戰,營地距離甚遠, 宓安嘆了口氣,奔波了這麼久,他著實有些想念景煦了。

大淵王帳仍然依例建在營地正中,無人把手,想著反正是自家人,宓安直接掀開了門帘,一聲「爹」還沒叫出口,就和桌案邊正在看文書的人對上了視線。

正是幾月未見的昭王殿下。

方才宓安靠近時景煦就已經察覺,正好奇是誰有這般深厚的內力,原來竟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棖銜水跟在宓安身後,見他掀著門帘不動了,奇怪道:「怎麼了?」

景煦已經走到了宓安身前,看到棖銜水也是一愣,辨認了良久才不確定道:「師父?」

「誰是你師父。」宓安小聲懟他,雖是懟人卻帶著三分委屈,這段時間和棖銜水在一起時還不覺得,現在見了景煦,一路的疲憊全化作了滿心委屈,一齊涌了上來。

棖銜水見到景煦也很驚訝,但還是識時務地將門帘放了下來,背著手巡視營地去了,有隻鴿子慢悠悠朝這邊飛來,棖銜水眼疾手快抓住了它,一眼就認出是他放出去的那隻信鴿。

原來景煦還沒看到他的信,棖銜水將鴿子揣進袖子裡,心道你這會兒還是別進去為好。

營帳內,景煦猶豫著伸了伸手,不知該往哪裡放,生怕宓安又要凶他,可此時此刻宓安哪裡還顧得上翻什麼舊帳,上前兩步一頭扎進景煦懷裡,雙手緊緊摟上了他的腰,幾分委屈幾分撒嬌,半真半假地抱怨道:「趕路好累,把你的馬車送我。」

景煦笑著擁住他:「回去給你造個更舒服的。」

「景煦。」宓安臉埋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景煦應了一聲,胸膛貼著宓安震動,無章的心跳聲在他耳邊作響,宓安笑了聲,更加用力抱緊了景煦:「我好想你。」

耳邊的心跳聲好像加快了幾分,宓安好笑地抬起頭,想調侃他幾句,卻被景煦低頭堵住了嘴。

宓安不自覺抓緊了景煦胸口的衣裳,微微張嘴接納了他,任他肆意侵占,生疏地勾著舌頭回應。

許久,景煦終於捨得放開他,宓安急促地喘了一口氣,顫聲凶他:「你別……胡來……」

他氣息不穩,凶人也像撒嬌似的,景煦忍不住又低頭親了一口,笑道:「我也很想你。」

宓安軟軟地靠在景煦身上,安心被他抱著,景煦將人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頭,一下一下摩挲著他的手,問道:「方才那老者,是你師父?」

宓安「啊」了一聲,腦子裡又開始編起了說辭,他稍作猶豫景煦就看出了端倪,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臉:「阿宓有事瞞著我。」

「不是什麼大事。」宓安心道蠱毒已經解了一半,自然不算大事,「你香囊里的赤棘草,我用掉了。」

「你受傷了?」景煦立刻皺起眉頭,就要扒宓安的衣裳,宓安趕緊按住他的手:「沒受傷,都說了不是大事,我本來想寫信問過你再用的,只是我師父著急……」

景煦捂住了他的嘴,語氣沉沉:「問我什麼?」

見他沉下臉色,宓安好笑地拉開他的手:「我不是和你客氣,那畢竟是你母親的遺物,我想著總要先和你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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