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確實值得多看幾眼。
席中的陸岑見林桑晚直勾勾地盯著沈辭,立即起身坐到他身旁,道:「你小子好啊,不聲不響地挖我牆角。」
沈辭本不想說話,可見林桑晚轉頭又望向其他男子,面無面無表情道:「我與她不熟。」
「她都跟你敬酒了,這還不熟?」陸岑氣急,抓住沈辭的手,痛苦道:「她都不瞧我一眼。」
沈辭:「......」
似乎又有目光傳來,只見蕭逾白倚在欄上,把玩著蜜橘,姿態慵懶地瞧了一眼沈辭,神色依然雲淡風輕。
沈辭朝他作揖,神色平靜。
月色朦朧,風捲殘雲。兩人雖未言語,可眼神交匯的剎那,似有一股力量在暗中較量,如同劍鋒相抵,火花四濺。
半柱香後,皇帝攜皇后和賢妃入坐。
歌舞起,絲竹響,觥籌交錯間,席上的景仁皇帝望了一眼喝得正興的林桑晚,對著賢妃緩緩道:「朕每每看到她,就想起你當初剛進王府的時候,也是這般豪情風流。」
坐在景仁皇帝左下側的賢妃名叫林慕雪,當今鎮北王之女。
她著一身絳紫色金絲長衫,灼艷妍麗如剛盛開的牡丹花,美得讓人覺得不留餘地,分分寸寸逼迫於眼前,尤其是眉間顯露出的兩分英氣,給人一種艷而不俗,美而不妖之感。
聞言,林慕雪望了一眼林桑晚,眸光微轉,側頭,紅唇輕啟,佯裝惱怒道:「皇上是不是嫌棄臣妾年老色衰了?」
「怎麼會。」皇帝笑了笑,也不顧及皇后在場,認真道:「賢妃一直都是朕的心頭好。」
這點沒說錯,自從入了王府,景仁帝一直對她珍愛有加,除了寵愛,還給了她該有的尊重和範圍允許內的自由。
賢妃的眉梢翹起,道:「皇上就愛拿我說笑。」
皇帝笑了笑,轉身對著身邊的太監示意,讓林桑晚往前坐些,好叫人看清楚些。
上前後,不明所以的林桑晚對著席上三人行了禮。
景仁皇帝自上位後一直是溫和仁善的,即便是發怒也是沒有大聲過的,可他卻是個心思深沉的人。
他慈眉善目的看著林桑晚,問道:「林姑娘回都城也有兩月了,可有水土不服的地方?」
月明如晝,銀輝遍地。原本熱鬧的宴席瞬間安靜下來,席中之人皆看著前頭的林桑晚。
林桑晚不明白皇帝的用意,行禮笑道:「謝陛下關懷,臣女一切都好。」
皇帝嗯了一聲,垂下眼皮,笑呵呵道:「不知林姑娘覺得朕的秦王如何?」
三皇子蕭潤,時年芳十八,十六歲時因治水有功而封秦王,後幫忙處理朝政諸多事務,深得聖心。也正因此,太子之位空置多年。
南順朝歷來立嫡立長,不知為何,當今皇帝遲遲不肯立大皇子賢王為太子。
秦王如何?
難不成又想給自己指婚。
林桑晚只覺背後冷汗直流,林家只終於朝廷,只忠於皇帝,絕不參合黨爭,他這是試探?還是真的意給秦王選妃?
不管是哪一種,對她來說都很難回。
原本波瀾不驚的沈辭,握緊了拳頭,眼中如一汪死水。
林桑晚用餘光撇了一眼坐上的皇帝,有條不紊道:「回陛下,傳聞秦王謙謙君子,文韜武略。臣女有幸在宴會中見過幾眼,確實芝蘭玉樹,只是臣女未與其說上過一字一句,實在不知如何評價。」
未得罪秦王,也撇清了關係。
沉默半響,皇帝溫和道:「朕只是隨意一問,林姑娘不必緊張,賜座。」
驚尤未定,林桑晚抿了一口酒,抬眸間,秦王和賢王紛紛望向她,各懷心思。
林桑晚不以為意。
圍獵的第七日,皇帝下了口諭:「圍獵累計最多者,朕重重有賞。」
林中的年輕一輩明顯比前幾日多了許多,甚至有不懂騎射的女眷也來湊熱鬧。
外圈的獵物都是些溫和無害的,林桑晚興致萎靡,正想往深處去時,恰好看到兩名男子往外圍走,神色匆匆,其中一人道:「剛剛那只是不是狼?」
「是吧?但怎麼是白色的?」
「管它什麼顏色,看到它那兇狠威猛的樣子沒?還想去抓呢?」說話的男子頓了頓,拍了他一個腦瓜子,道:「還好我溜的快,及時拉住了你,不然我們都得一起完蛋!」
……
林桑晚繞有興致的聽完,似乎有人想要讓她去。
既然有人想讓她去,那便去看看。
她自小膽大,是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個性。況且放眼整個天下都未必能找出幾個打得過她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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