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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沒意思的。冉宿夢心想,她一點點滑入被子,從枕邊又摸起手機打開,指尖滑動間,便又消磨掉一個小時。

只要一想到醒來後就得急匆匆趕去上班,開始重複了不知多少次的一天,冉宿夢就不想入睡。

helliphellip明明她才畢業兩年而已,或許真該聽爸媽的話,早點考個公?或許她該去學點什麼,再多考點證件來。曾經倒也不是沒有學過,只是總堅持不下來,就如同她大學四年辦了三次健身卡helliphellip總是一時興起,又無疾而終。

太安靜了些。

冉宿夢將鬧鐘定好,將手機放至枕邊,翻了個身,閉上眼去。

或許,她只是太孤獨了。等這份工作穩定些,就養只貓吧?養狗得每天去溜,她可能沒太多時間。

她沉沉睡去,意識好似雨滴,直直地下墜、下墜、不斷下墜,最後融入大海,黑暗、深沉而一望無際的大海。

她四散開,又聚攏起,仿若踩在雲端。層層的迷霧在她眼前盪開,冉宿夢意識昏沉,只跌跌撞撞地前進著,她一點點剝開迷霧,正要繼續向前,便是一覺踏空,驟然跌落mdashmdash

一道深紅色的光芒在霧中綻放,它直直朝墜落的冉宿夢衝來,仿佛化為漫天光華融入她的身軀。在驟然驚醒之前,冉宿夢眼前一片耀眼的紅色,看著它逐漸凝聚為一道深紅的印記。

她並未看清具體紋路,只依稀覺得這印記好似一個圈。

仿佛重重下墜回到床上,冉宿夢驟然清醒。這種墜崖感她在小時候倒時常夢見,據說是在長高。但她如今都二十四了,怎麼都不可能再長高了吧?而且,好像做了奇奇怪怪的夢,沒頭沒尾的helliphellip

冉宿夢擦了擦額間不知何時滲出的冷汗,平復著急促跳動的心臟,好似自己剛剛真的完成了一次蹦極。她拿過床頭涼水喝了幾口,看了一眼亮起的天色,剛打開手機,鬧鐘便恰好響起。

ldquohelliphelliprdquo冉宿夢本想再嘆息一聲,或哀嚎一句,但她最終什麼都沒做,只認命地起身更衣,快速跑到洗手間裡進行洗漱。今天起床沒有拖延,沒有讓後面幾個鬧鐘響起,或許她今天可以悠閒一點吃完早餐再去公司?

helliphellip

昏暗的宮殿內,一身白衣的女人蹲下身子擺弄著地面上的陣法,她指尖上還有殘紅遺留。

在一道道複雜紋路交匯的地方原本擺上了許多晶石或草藥及其他物品,由她的血液填滿紋路,連接這一切。但在大陣亮起一道紅色光芒之後,所有的物品包括她的血液全都消失不見,只留下她最先繪製的陣法紋路。

失敗了?她低眉捻起指腹,血跡擦去之後,原本深深的割痕早已不見蹤影。她面上並未有什麼波動,只撿起放置一邊的石碑,指腹摩挲著上面的複雜的刻字。

ldquo教主,三護法叛亂,我將他殺了。rdquo宮殿之外,一道清麗聲音傳來。伴隨著輕緩的腳步聲,來人逐漸顯出身形。

她穿著一身黑色勁裝,高高的髮髻紮起,一雙眼眸是詭異的暗紫色,臉頰上有濺上的血液mdashmdash也許身上也有,只是沾染在黑衣上看得並不清楚。她單手拎著一個面目猙獰的頭顱,那頭顱還在往下滴著液體。

白衣女人目光仍盯在石碑之上,只隨意應了一聲,似乎並不在意自己手下護法的死活,也不在意叛亂一說。

那黑衣女子撇了下嘴,將頭顱拋起,她身後霎時浮現出一道巨大的黑色影子,那影子對半裂開,好似將嘴大張起,在頭顱落下的瞬間驟然撲起,將之瞬間吞下。

ldquo這一路的痕跡,記得清理一下。rdquo她這時才拿著石碑站起,側身掃了一眼,輕聲囑咐。

黑衣女子一時氣短,沉默片刻才回道:ldquohelliphellip我知道了。rdquo

ldquo教主,你研究這陣法又失效了?要我說,就別把精力放在研究這不知道什麼作用的陣法上,更何況它字跡殘缺,你連這陣法的作用都不知道,怎麼可能靠推測就把材料復原?rdquo她很快重新打起精神,朝內走了兩步,來到白衣女子身側,ldquo教主,我都沒見過您出手呢。rdquo

ldquo我呀,向來都不擅長打打殺殺的。rdquo白衣女子將石碑收起,露出溫柔的微笑來,她看向這人,語氣溫婉,仿佛發自內心,ldquo虞之野,如果你想當教主,也不是不可以哦~rdquo

ldquo哈哈,您說笑了。rdquo虞之野乾笑兩聲,回想著那些傳聞,並不敢將這話當真。她本是想將教主的注意力從石碑上吸引過來,但當教主真正看過來後,虞之野反而有些發憷,只摸了摸鼻尖,掃了一眼那石碑,ldquo剛剛清理得匆忙,我去收拾一下現場。rdquo所謂叛亂,其實也就是那三護法瞧上了副教主的位置,不過技不如人,被她殺了。

也許在星靈界(新靈界)的其他勢力中,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在他們玄水一教卻是再正常不過。

畢竟,據傳聞,他們如今這位教主白從霜,便是殺了前任教主,靠著殺戮成為了新一任教主。而這一切,發生在新靈界之初的混亂時期,而白從霜,便是舊靈界生靈。

虞之野收斂了心思,見白從霜沒有任何異狀,這神秘陣法也與之前失敗的模樣沒有任何區別後,便直接告辭。

若不是她解決三護法後感應到教主這裡有輕微的波動,也不至於如此匆忙過來查探。

待虞之野離開,白從霜才半闔著眼眸,將那石碑重新拿在手中端詳,良久後,她忽地用力,長長的方形石碑便化為齏粉抖落一地。

微風將粉末吹拂紙陣紋之上,白從霜拉開袖口,看向手腕上浮現而出的深紅印記。這印記似劍似盾,似首尾相銜的命運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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