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月也一樣。
她此刻清清楚楚地能感受到沈酌身上的溫度,燙得嚇人,甚至能驅趕她的體寒。
沈酌憋得難受,又不捨得放開,只輕聲喚著:「月兒。」
「別在我耳邊說話。」雲疏月一把推開沈酌,平復著亂掉的心跳,「你趕緊說清楚,我舅舅怎麼了?」
沈酌見她此狀,心中竊喜,立在窗邊朝著雲疏月伸手,「來。」
看到雲疏月防備,沈酌失笑,道:「路途遙遠,難道月兒想要走去?」
萬萬是不能走去的,騎馬又會冷得慌,雲疏月思來想去,將手搭在沈酌的手中,一瞬間,冰涼的小手就被滾燙的大手緊緊握住。
大手用力一拉,雲疏月整個人被圈進溫暖的懷裡,再一眨眼,她已經被厚實的大氅團團裹住。
「月兒,抓緊了。」
雲疏月想要駁他一句,讓他不許叫她月兒,離地的失重感瞬間襲來,她只顧得牢牢抱著能抱住的一切,顧不得稱謂了。
沈酌攬住雲疏月,感受到腰間緊緊環住他的手臂,眉目一沉。
怎麼這般涼。
第77章 蓮州(四)
◎「月兒,你還是關心我的。」◎
離地懸空,雲疏月本以為自己無處著力會堅持不住多久,沒想到她全程並未出多少力,都是沈酌在托著她。
不知跑了多遠,二人終於著陸,是一處宅院。
沈酌的手並不想收回,但正事要緊。
「噓。」
沈酌拉著雲疏月悄悄潛在屋外,透過窗看到裡面有人在交談。
白斜水就在其中,於青遠也在,上面坐著一位婦人,瞧年歲估摸著就是于敏茵的母親,看了一圈,不見于敏茵的身影。
雲疏月想問問沈酌,他打探到的消息。
一轉頭,卻見自己整個人被沈酌圈住,密不透風,熱浪裹挾著沈酌獨有的冷冽松香,不停圍繞著雲疏月。
抬眼間,沈酌的下頜近在咫尺,此時他正緊盯著窗內,似乎別無二心。
雲疏月也靜下心來,不再胡思亂想,仔細探聽著,未發現沈酌攥住大氅的手指捏緊,隱忍許久的喉結小心滾動著。
屋內的聲音傳出來並不真切,零散也能聽出他們在說什麼。
「白公子自然可以不應,我們也只好上稟公堂,狀告白公子劫走罪奴,囚禁多日,並與罪奴苟合,私定終身!」
「你敢!」白斜水指著於青遠氣得青筋暴起。
白斜水礙於對方是于敏茵的家人,並未動粗。
見此,於母更是氣焰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