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茵心如死灰,徹底摒棄對親情的渴望。
沈酌看向後院,那裡火光四起,由雁書帶隊將黑衣人盡數斬殺,被火熏出屋舍的二皇子等人也被紛紛拿下。
雲疏月走在隊伍前頭,正帶著他們朝前院來。
「沈聽瀾!我做到了!」雲疏月到了前院,朝著沈酌喊道。
看到雲疏月這嘚瑟的小模樣,沈酌嘴角不由掛起淺淺的笑意。
再次看向於青遠等人,既然後院已經得手,也沒有拖延的必要了。
「雁書,吩咐人將通敵之人和證據連夜押回京州城,交由陛下處置。」
「是!」
「沈酌!我是當朝二皇子,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二皇子,你有什麼話還是留著與陛下分說吧。」
雁書將這些人綁得結結實實,用三指粗的麻繩串成一串,牽著出了這處宅院,一到外面,就有一群身著甲衣的禁衛軍接手二皇子等人。
看著禁衛軍將人犯帶走,雁書不由嘀咕道:「明明早就知道二皇子與人在此結黨,明明陛下和太子就給了這麼多人手,明明侯爺早就部署好了,二皇子等人已是瓮中之鱉。也不知道侯爺帶雲姑娘來是想要做什麼。」
宅院內,眼見著自己的主子被人捆走,於母和於青遠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跌倒在地,嘴裡不停念著「完了」。
沈酌放開于敏茵,把於母和於青遠交給她和白斜水處置,自己上前檢查雲疏月。
「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我按照計劃,將幾處房屋都點著了火,沒有被裡面的人發現!」
雲疏月揚起臉來,精緻的臉龐上除了幾道黑灰之外,確無傷口。
沈酌抬手擦拭她臉上的黑灰,語氣寵溺無邊:「好,我就知道月兒是最棒的。若沒有月兒完美完成任務,我們也沒那麼容易制服他們。」
剛回到前院的雁書聽到這兒不由又在心裡腹誹。
當然沒有人發現雲姑娘了,能發現的人都被他們暗中解決了。
二人續著舊,就聽到身後一聲慘叫,於青遠想要挾持于敏茵被白斜水抽刀解決了,於母正抱著於青遠放聲痛哭。
而于敏茵則被白斜水護在懷裡,看不到面上表情,可聽那哽咽的聲音也能知曉她有多悲痛。
「於姐姐。」
雲疏月上前去扶著于敏茵。
「小心!」
一陣天旋地轉,天地瞬間靜了下來。
于敏茵被白斜水拉離,雲疏月被沈酌抱在懷裡,雁書一腳踹飛了行刺的於母,而於母也自刎于于青遠身邊。
這一個瞬間發生了太多的事。
雲疏月摸到一股暖流,黏膩的,溫熱的,鮮紅的。
「沈聽瀾!」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