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說完走後,幾人從公司回到宿舍也差不多晚上十點了。
明天算是Spark的第一個外務,郝運撲到沙發上打滾,興奮的有些睡不著。
「安姐說是旅遊綜藝,我們終於可以一起出去玩了!」
他拱著抱枕從沙發上爬起來,仰頭一看,四個哥哥氣氛有些沉默,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紅毛:?哥哥們為何這樣。
伏陽憋了一肚子火,抓著許乘月去了陽台台「吹風」。
夜梟從他們的背影收回視線,撞上了周青青幽深的目光。
「夜梟哥,不要為難隊長。」
周青青最為團內第二大的哥哥組,其實很少發揮作用,因為作為隊長的許乘月十分的盡職盡責,以至於沒有需要他的地方,當然他也不愛管閒事。
但小隊長近期的焦慮他看在眼裡,應該是和這個名義上的大哥有關,該需要他調停的時候,他這個二哥還是義不容辭的。
「什麼?難怪隊長這幾天不是很開心,梟哥是不是你和趙乾一起欺負隊長了。」
一向在夜梟面前連話都不敢說的慫貨小紅毛,此時跪在沙發上這揚起小腦袋鼓起勇氣質問。
「大不了這個節目我們不上,你們別想欺負隊長。」
夜梟冷眉一挑:「蠢貨。」
合同都簽了,哪裡是想不上就不上的。
「嘿嘿,但我相信梟哥肯定不會和別人一起欺負隊長的,你對隊長最好,我們可都是一路看過來的。」郝運被罵了也不生氣,雙手抵在沙發背上撐著臉道。
夜梟突然被戳中了心事,心情複雜地低下了頭,他對許乘月最好嗎?不,他對自己最好。許乘月說的對,他就是自私自利,既要又要。
可那又怎麼了?從小到大,他想得到的東西,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與他擦肩而過。
他受過這麼多苦,憑什麼不能去追逐那一點點的甜。
說了離那個人遠點,卻還是不聽話。
他將視線投向陽台,目光中帶著執拗和瘋狂,許乘月在意的人,必須死。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伏陽倚在欄杆上問。
否則說不通,為什麼這幾天許乘月躲著他,連CP也毫不猶豫的要解綁,甚至去和那個討厭的傢伙組CP,這太反常了,於是伏陽猜是許乘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尷尬了。
可是再尷尬也不能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吧,許乘月到底有沒有腦子!
陽台上種了幾盆花和多肉,是郝運圖新鮮買來的,卻是許乘月常常在打理,他拿起水壺給盆栽澆水,聞言回答道:「是我中藥那天晚上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好像是伏陽提起來的第二次,許乘月確實記不起來,但大概推測是伏陽對他做了什麼才這麼在意。
夜梟說的話又浮現在耳前。
那個所謂的「一樣的心思」是真的嗎?
許乘月望向一旁的青年,寒風將他的頭髮吹得又凌亂起來,看起來毫不在意的樣子,耳根卻微微發紅。
看來,是真的發生了什麼。
但那天醒來他身體上,並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應該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於是他頓了頓道:「我不介意。」
「什麼叫你不介意?該介意的是我好吧!」
伏陽炸了,那天晚上某人簡直是黏人精轉世,他不得已才幫忙解了藥效,想到這裡他看向自己的右手,耳根簡直紅得要滴血。
許乘月卻理解錯了意思,面色肉眼可見地瞬間蒼白,「是我……對你……」
難道是他對伏陽做了什麼?
那……難怪他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原來……不舒服的是對方。
「我……會負責,但我需要一點時間。」
許乘月啞聲道,他說得十分艱難,聲音在寒風中若即若離,聽得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