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病人做了頭髮造型,還花了大手筆從外頭帶來一束束玫瑰。
他們還默契地睡起了從未睡過的午覺。
只為保持充沛的精神與體力,迎接美麗的小護士。
下午。
藥水味濃重的空氣,驀地被一陣甜香染上。
這意味著,菲斯圖爾最受歡迎、所有病人()啟蒙對象的漂亮小護士,即將來到B區。
換了身藍白制服的小護士,小皮鞋踩地聲隨著他的露面一起出現,兩側突兀地出現花瓣。
為歡迎小護士的到來,病人們撒著花瓣,落英繽紛、視線被迷了眼。
虞藻滿臉不可置信。
確定病人只是撒花瓣,沒有別的奇奇怪怪的東西,他才試探著前進。
左右兩邊是全副武裝的警衛隊,凶神惡煞的模樣,跟保護小公主的狗保鏢一樣。
虞藻在漫天花香中,來到一個個病房。
每個病房只有一個病人能獲得餵藥或打針的機會。
在虞藻看不見的地方,他們為這珍貴的名額大打出手,還有一對三胞胎因都是小護士的夢男,當場斷絕兄弟關係。
這些,虞藻都不知道。
他只是一個敬業的小護士,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模人樣的病人心中,對他產生過許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虞藻停在病房前,又看到一張熟悉的面龐。
安德爾一臉陽光和煦,如同青春洋溢的大學生一般,熱情地打著招呼:「小護士,下午好。」
又是這個娃娃臉。
虞藻對他有印象:「下午好。」
他低頭看著名單,「你說你頭疼,對嗎?是怎麼樣的疼呢?」
「像榔頭砸下來的那種疼。」安德爾說,「但是看見你之後,我好多了。」
「只有一點點疼了。」
虞藻並不會看病。
不管安德爾哪裡疼,他都沒辦法解決,他只能給安德爾餵點藥。
安德爾的臉色蒼白,那股疼痛似乎再度來襲。他朝欄杆靠近了許些:「小護士,我又有點疼了。你能不能……幫我揉揉太陽穴?」
「我還記得,在我小時候,我頭疼,我母親都是這麼幫我的。」
說得這麼可憐,虞藻怎麼忍心拒絕?
虞藻伸出手,軟綿綿的手指撫上男人的面龐。
安德爾生得高,他怕小護士累、手臂酸,於是刻意彎下腰,主動將臉貼向小護士的手心。
「小護士……」
安德爾的臉微微一側,面頰埋入柔軟馨香的掌心。
他喉結滾動,呼吸驟然變得粗重,最終,像再也無法忍耐一般,惡狠狠地用臉磨了磨虞藻的手心。
「你好香啊……」
虞藻急忙收回手,安德爾不想鬆手,但怕嚇著小護士,最終還是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