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領證以來,秦銘因為工作緣故,每天在聯邦連軸轉,沒有時間聯繫他的小妻子,更沒有給足關心與關愛,哪怕回家,也待了不到十分鐘,只是取個文件而已。
好端端一個家庭,卻全部交給虞藻一人打理。
更是讓虞藻獨守空房。
別墅這麼大,虞藻膽子又很小,一個人住起來多害怕?
就算虞藻找許多男人上門陪睡,秦銘也能夠理解。
他給不了陪伴,就別怪別的男人給。
虞藻見秦銘一聲不吭,又盯著同一處方向瞧,心中不免怪異。
他順著秦銘的目光望去,伸出俏生生的臉,滿頭霧水道:「這是什麼?」
他已全然忘了超市里,被塞名片的事兒。
黑色皮靴將嶄新的名片踩在腳底,秦銘伸手撫過虞藻的面龐,讓虞藻的視線重新回到他的臉上。
「沒什麼。」他說,「垃圾而已。」
虞藻本就沒看清那是什麼,就算看清了,也不會放在心上,只是一張名片而已。
他點點腦袋,又小聲嘀咕道:「老公,你把地毯弄髒了,我昨天剛喊保潔上門打掃。」
虞藻鬱悶極了。
這麼大的別墅,他定期喊保潔上門,事後檢查也是很累的。
結果秦銘倒好,回家不脫鞋,還一腳踩在地毯上。
這地毯很貴,洗多了會廢,秦銘怎麼能這麼踩呢?
秦銘想了想,道:「那我等會去洗?」
「嗯嗯。」虞藻就等秦銘這句話,他認真抬起臉蛋,仔細叮囑,「要多拖幾次,對了,還要消毒哦。」
小小的臉蛋,大大的不滿。他撇了撇嘴,「你們進屋都不脫鞋,還是我脾氣好,沒有說你們。要是你們下次再這樣,我肯定會發脾氣。」
秦銘這才注意到,他的小妻子腳上踩了一雙毛茸茸的純白拖鞋。
儘管是很容易弄髒的白色,可在小妻子的精心保護下,拖鞋表面乾淨雪白,沒有粘上灰塵或泥點。
他的小妻子很愛乾淨。
是個講衛生的小男孩。
「抱歉,是我的問題。」秦銘保證道,「我下次不會這樣做,不要生氣。」
雖然秦銘答應過虞藻不會離婚,但虞藻還是提心弔膽。
他目前的人設是個小騙子,婚姻也是謊言換來的,按照原劇情,秦銘不是要和他提離婚嗎?莫非還沒到這個劇情?
虞藻抱著最後一絲期望:「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其實我不是騙子?」
【沒有這種可能。】0926道,【你在這個副本的人設,從頭到尾都與「騙子」有關。】
【秦銘沒有跟你提離婚的事,說不定是不準備跟你離婚了。】
真會這麼順利嗎?
事情進展得過於順利,虞藻反而起了疑心。
他小臉肅然地想了半晌,又小心翼翼道:「我去查了一下他的肩章,他是聯邦上校,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肯定不會太笨,應該不會像傻子一樣被我騙吧……」
特別是,秦銘長了一張冰冷銳利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