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错了,阿淮教教为师,如何爱人好不好?”
宫长血埋在谢淮肩颈,紧紧拥着他,谢淮没什么反应,他便用冰冷的唇去亲谢淮的脸颊。
像是将要溺水而亡的人,抓住水中唯一漂浮着的浮木,便不顾一切地攥在手中,哪怕手指被浮木上的刺扎出血来。
谢淮抬手抹了把眼泪,眼眶红通通地把宫长血推开,“你从我身上起开。”
宫长血抱着他,像是怕谢淮真气坏了身子,一再认错哄着道:“为师错了。”
谢淮瘪了瘪嘴,蹙眉。
“我想擤鼻涕,你走开。”
宫长血:“……”
方才那一番话,谢淮把他自己平静无所谓的态度打破,带着积压已久的不满与控诉,哭得太过真情实意,鼻子酸酸涩涩,几乎要涕泗横流。
宫长血抱他起来,贴心地把帕子递过去,谢淮也不客气。
谢淮擤完鼻涕,宫长血又用另一素净的帕子给他擦眼泪,像是在对待一件心爱的易碎瓷娃娃。
宫长血眉目低敛,“为师愿意学着去爱一个人,可是阿淮不给为师时间与机会。”
谢淮腹诽:那是我不给吗?有谁追求人一上来就是又亲又咬占便宜的?还时不时发疯来吓人?
宫长血:“阿淮可愿教为师?”
谢淮:“……”
我教你,然后去追求我???
谢淮选择闭眼装死,靠在金色的笼子身上,他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又陷入死局了?
不教?宫长血天天骗他耍他!
教了,自己就是傻叉,哪有人教别人追自己的?要是失败了还好,成了他就完犊子了。
左右都是坑,谢淮烦的不行,打算今晚去面见周公,问问周公怎么办。
“弟子睡了,师尊也早点睡。”
他打了个响指,一路延伸至院落外的长明灯熄灭,四周陷入沉寂的黑暗中,只有呼吸可闻。
谢淮两眼一闭就是长眠,越是身处困境,越是要睡好觉,梦里就没烦恼了。
沉沉黑夜中,宫长血直勾勾盯着谢淮的面容,眼神无奈。
他永远拿这个人没辙,换做他人,没有给出回应便睡觉,他定会让此人,从此彻底地长睡不起。
可总有例外。
他的阿淮就是他的例外。
宫长血拿出干净的被褥,蛇尾一卷,给谢淮盖了个严实,生怕还是修为低微的谢淮,忍受不住魔域阴寒气息被冷到。
梦中,谢淮不安分,用脚踢开被褥。
宫长血趁势将人捞进怀里,蛇尾卷起被褥,一次次又给他盖上,不厌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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