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1 / 2)

此人是淑妃宮裡侍奉的太監,名喚廖德順。他在淑妃跟前雖算不上多有頭臉,可卻有個在司禮監擔任秉筆的乾爹,仗著有人撐腰,廖德順平日裡沒少借著這位乾爹的名頭狐假虎威,到處欺凌弱小。

荊肖嘉不願意招惹麻煩,每回碰見他都是能避則避,偏生廖德順這人有個特殊的癖好,便是愛好那些鮮嫩得如同花骨朵似的男孩兒。

眼下荊肖嘉五官還未完全長開,眉眼尚且青澀,活脫脫就是個漂亮無害的小少年,正巧合了廖德順的口味。

廖德順各種明示暗示,想讓荊肖嘉做自己的對食,但荊肖嘉自然不可能輕易遂了他的意。

荊肖嘉三番兩次地拒絕廖德順的示好,這副油鹽不進的態度,徹底觸怒了廖德順。

在廖德順看來,荊肖嘉若是跟著他,往後少不了吃香喝辣,日子別提多舒心,結果荊肖嘉非但不知感恩,還敢在他面前玩故作清高那一套,可不就是給臉不要臉麼?

廖德順心裡氣不過,索性帶了人埋伏在他的必經之路上,準備好好教訓這小崽子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時間實在是太過久遠,荊肖嘉早已記不清當年的細節。然而,當廖德順那隻肥膩的手掌落到腰間時,他還是本能地弓起背脊,做出防禦的姿態。

不知是誰先開始伸手撕扯荊肖嘉身上的衣衫,只聽得一道清脆的布帛撕裂聲音,「刺啦── 」

荊肖嘉身前的衣襟頓時裂開一個口子,露出鎖骨以下,那比上等白玉更盈潤三分的肌骨。

廖德順直勾勾地盯著那抹雪白,眼神里是掩飾不住的垂涎。

他嘴角咧起了猥瑣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剝荊肖嘉的褲子。

就當他快要得逞之際,身後卻忽然響起一聲呵斥,「都住手!」

廖德順做壞事被逮了個正著,起初還有些驚慌,可待轉頭看見說話之人的面容後,卻是禁不住冷笑著,朝旁邊啐了一口唾沫。

「我當是哪位娘娘駕臨呢,原來是裴選侍。選侍小主剛入宮不久,可能還不熟悉這宮裡頭的規矩,奴才今日便斗膽提醒您一句……」

廖德順壓低音量,接著皮笑肉不笑地道:「不該您管的事,您就別插手了。我雖只是一介奴才,但背後站著的,卻是聖寵不衰的淑妃娘娘,您是聰明人,應當知道該怎麼做的,是不是?」

裴安夏聽出他話中威脅,卻是毫不退讓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頓道:「剛才我已經吩咐了我的貼身宮女,即刻去坤寧宮向皇后娘娘回稟此事,你們若是再不住手,就等著皇后娘娘降罪吧。」

「你!」

廖德順被她氣得一哽,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他之所以敢對裴安夏出言不遜,無非是覺得區區一個選侍,壓根掀不起什麼波浪,哪曾想到她竟會搬出皇后這尊大佛來鎮場子。

這宮裡誰人不知,皇后與淑妃向來關係不睦,廖德順作為隨侍在淑妃左右的奴才,犯了錯事,被皇后拿捏住把柄,不僅討不了好果子吃,甚至還會連累淑妃和乾爹,屆時又有誰會費力保他?

思及此,廖德順平復了呼吸,恨恨地瞪視著裴安夏和荊肖嘉二人,咬牙切齒地撂下一句狠話:「來日,咱們再走著瞧。」

等廖德順一群人走後,裴安夏才緩緩踱步至荊肖嘉身旁,彎下腰,探出白皙的素手,想去攙扶倒臥在地上的少年。

荊肖嘉避開她伸過來的手,自顧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又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襟,拎起打翻的空桶,便欲抬腳離開。

從頭到尾,連個道謝都沒有。

「等等。」裴安夏叫住他,「你就一句話都不打算和我說嗎?」

荊肖嘉沒有回頭,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起伏。 「他說得對,你不ῳ*Ɩ 該多管閒事。」

裴安夏見他說完又要走,連忙上前把人拉住,就在她抓住他手臂的瞬間,荊肖嘉下意識輕嘶了一聲,裴安夏這才發現他的臂膀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手肘處最嚴重,傷口汨汨地流出鮮血。

「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嗎?」裴安夏嚇得趕緊縮回手,小心翼翼地詢問:「我瞧你這擦傷挺嚴重的,不如我替你上藥吧?」

「不必。」荊肖嘉劍眉微蹙,揚起胳膊想也不想地甩開她的手。

裴安夏沒有預料到他會推開自己,冷不防身子一個趔趄,往後倒退幾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忍著痛意抬起頭,目光對上荊肖嘉,眸底閃過一絲掩蓋不住的委屈。

荊肖嘉沒有言語,削薄好看的唇緊緊抿著。他獨來獨往習慣了,不曉得怎麼與人相處,也無法坦然接受別人的好意。

他就像一隻渾身長滿了尖刺的刺蝟,在自己和外界之間樹立了一道屏障,毫無區別地刺傷所有意圖靠近他的人。

最新小说: 你好像很美味哦 男主出轨合集(np) 糟糕,山匪相公是太子 攢花藏刀 花閒 滬上人家[年代] 給古人直播從歷史同人文開始 匹配者太多也不好,天天修羅場 我靠狗血文學征服未來世界 攻略普通人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