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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顧念舊情是好事,可也不能冷落了新人。哀家知道,你是個賢惠識大體的,平日裡也該多規勸著皇上,怎麼也得雨露均沾才是。」

太后素來不喜淑妃,認為其刁蠻跋扈,不堪為眾妃表率。

然而,皇上是天子,他想寵幸誰,哪裡是那麼容易阻攔的?

更何況,淑妃容色絕艷,當年未出閣時,便是京城內聞名遐邇的第一美人,又與皇上有一段青梅竹ῳ*Ɩ 馬的情誼在。自她嫁入潛邸後,一直盛寵不衰,地位無人撼動。

美色當前,世間男子大抵皆無可抗拒。

皇后眸子閃了閃,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問拂冬:「我記得這批入宮的新人當中,有一位相貌極為出挑,是吏部員外郎家的閨女?」

拂冬稍一思量,就躬身應是:「娘娘說的,應當是柔福宮裴選侍。奴婢在殿選時,曾經遠遠瞧過一眼,確實是個美人胚子,比起淑妃來也絲毫不遜色。」

事實上,拂冬這句話說得已是有所保留。

畢竟淑妃生得再美,如今也已是二十有六的年紀,怎麼也比不得裴安夏年輕鮮嫩。

若是非要比出個勝負,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裴安夏更勝一籌。

皇后自然也想得通其中關竅,遂頷首道:「淑妃得意的太久了,依本宮看,這宮裡頭確實也該換一換新氣象了。」

……

賞花宴定在三月初三,上巳節這日。

眼看開宴的時辰將至,闔宮嬪妃陸陸續續地都到了。

這些女子或清麗,或嬌俏,或端莊,真正是各有各的特色,叫人一眼看過去,只覺得眼前花團錦簇,美不勝收。

為了今日的宴會,裴安夏也難得盛裝打扮。

她本就是極為張揚的長相,畫上精緻的妝容後,便如同畫師筆下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嫵媚的近乎妖冶。

陸雲柔在她身側落座,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掩飾不住的驚艷:「姐姐果然是麗質天成,連妹妹都忍不住要看痴了呢。」

陸雲柔愛說笑,裴安夏也沒當一回事,嗔怪地笑罵了一句:「就你貧嘴。」

陸雲柔吐吐舌頭,又湊過去小聲說道:「姐姐瞧,最上首空著的主位便是留給皇上的。」

「姐姐還沒見過皇上吧?那姐姐待會兒可得好生瞧瞧。」

「皇上儒雅溫和,性子寬仁,是個極好極好的人……」

陸雲柔絮絮叨叨說著有關皇上的事情,裴安夏左耳進、右耳出,提不起半點興趣。

對她而言,皇帝只不過是她用來刺激荊肖嘉的工具人罷了,壓根不值得她費心迎合。

裴安夏聽得有些恍神,目光無意識地投向不遠處的曲徑迴廊,忽而卻見那轉角處,慢慢轉出兩道高大頎長的身影。

走在前頭的男子,身穿明黃色龍袍,頭戴冕旒,除了皇帝蕭睿安以外不做他想。

他沒有乘坐轎攆,姿態悠閒地踱步而來,時不時還轉頭與身後的人交談幾句。

距離隔得有些遠,裴安夏看得並不真切,可即便如此,光憑那挺拔的身段,她也絕對不會將人錯認。

——後頭那人,便是荊肖嘉。

皇帝聖駕親臨,皇后當即領著眾嬪妃起身見禮。

「妾身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裴安夏位份低微,隱沒在人群當中,不甚引人注意。

更何況,直視龍顏是大罪,她並非不懂規矩之人,自是老老實實垂著頭,未曾逾矩。

然而裴安夏卻敏銳地感覺到,有一道視線直直地落在她頭頂,仿佛要穿透她整個人似的。

「平身吧。」

蕭睿安語帶笑意,聽得出來心情不錯。

語畢,他逕自走到主位,掀袍坐下,又吩咐宮人給荊肖嘉賜座奉茶。

荊肖嘉聞言,急忙後退幾步,雙手抱拳,躬身行禮道:「皇上,君臣有別,請恕臣不敢僭越。 」

「你啊,什麼都好,就是為人太古板了些。」 蕭睿安佯裝責怪地說著,卻並未強求,好似只是隨口一提。

「開——宴——」

內侍尖細而高亢的嗓音剛落下,便有一群宮婢端著各色佳肴魚貫而入,在這寬闊的廳堂里,愣是沒有發出一點腳步聲,可見其訓練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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