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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又自問自答,「確實是挺爭氣的,靠著拿獎學金都能考上A大,如果是我肯定做不到。」

這句話看似誇獎,實則語氣隱含輕蔑,到底還是瞧不上他貧困生的身份。

傅崢沒急著反駁,倒是裴安夏有些坐不住了,先一步搶話道:「不是爭氣的爭,是傲骨崢嶸的崢。」

裴安夏第一次聽到,便覺得蘇曉月真是十分擅長起名字。傅崢人如其名,哪怕出生低微,卻有一股正直不屈的氣節。

然而這樣一個人,卻甘願為她一次次彎下傲骨。

他當時該是有多麼喜歡她啊?

……

思緒逐漸回籠,裴安夏視線穿過重重人群,與男人幽深的眸子對上。

傅崢面容平靜,像是不曾因為她的出現而掀起任何波瀾。

在場的都是人精,眼見男子雖然年輕,但是氣度不凡,基本已經將他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紛紛簇擁上前,想要攀附這位新晉的傅家公子。

傅懷遠策劃這場宴會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隆重地介紹這個半途找回來的兒子。

這會兒正端著酒杯樂呵呵地說道:「這是犬子,比寒舟小三歲,生意場上許多規矩都不懂,往後還要勞煩各位多多擔待、多多指點。」

那可是京城傅家的公子,誰敢說要指點他?

眾人心裡跟明鏡似的,傅懷遠這番說詞純屬是客套話,當不得真。

賓客當中,不乏有善於阿諛奉承之輩,連忙接話道:「傅總說笑了,貴公子一表人才,必然是虎父無犬子!」

「抬舉了,抬舉了。」傅懷遠嘴上謙虛著,眼神中的驕傲卻是毫不掩飾,顯然對此很是受用。

裴安夏以前就知道傅崢出色,但直到這時候,她才直觀地感受到他究竟有多耀眼奪目。

當他穿著高定西裝,往那兒一站,便將周圍的一切都襯托成了背景,有種叫人挪不開眼的吸引力。

裴安夏略顯狼狽地收回目光,儘管她極力控制情緒,卻仍舊無法維持住表面的淡定。

她想,她與其繼續待在這裡,讓彼此尷尬,不如識相地先行離開,也顯得體面一些,於是便藉口去了一趟洗手間。

望著她那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傅崢眼底浮現些許複雜,但很快,他就將注意力重新拉回面前的應酬上。

裴安夏獨自步出宴會廳,剛走到拐角處,就迎面撞上一個人。

裴安夏心神還有些恍惚,條件反射般後退一步,「不好意思,是我沒有留意到,不小心撞到你了。」

見對方久久沒有回應,她慢半拍反應過來不對勁,抬起頭才發現,那人竟是傅寒舟。

「你就這麼在意他嗎?為了他,不惜露出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傅寒舟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隱含著怒氣。

裴安夏不願跟他起正面衝突,正想迴避,腦海中忽地回想起家中現在所面臨的境況,腳下頓時像是灌滿了鉛一樣,沉重的令她邁不開腿。

傅寒舟死死地盯著她,眼看她臉色忽青忽白幾度變換,似乎極為糾結的樣子,不由收斂了怒火。

儘管他內心妒忌的發狂,恨不得不管不顧地質問她,究竟喜歡傅崢哪一點。但他到底不是情竇初開的傻小子,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緊,否則只會產生反效果。

傅寒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平復心情,語氣溫和地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失態了。」

他語氣一頓,接著說:「安夏,我們認識十多年,哪怕解除婚約,也不至於鬧到形同陌路的程度吧?你別這麼抗拒我,行嗎?」

裴安夏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聽了這話,態度趨於緩和。

傅寒舟觀察著她的神色,見她有所鬆動,不動聲色地往她身邊湊近了些,「你家裡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他們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消息總歸是互相流通的。

裴安夏並不意外他會知曉此事,只是有些意外,他就這樣毫不避諱地說出了口。

她心中既忐忑,又懷抱著些許希冀,「你真的願意幫忙嗎?」

裴家如今正是需要大筆流動資金周轉的時候,倘若傅寒舟願意出手幫忙,可謂是解了燃眉之急。然而,傅寒舟真的有這麼好心嗎?

儘管裴安夏對生意場上的事情一竅不通,也知道要想填補她家的窟窿,所需耗費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傅寒舟又不是慈善家,怎麼可能毫無條件地幫助她?

想到這裡,裴安夏的眼神里不自覺閃過一絲狐疑。

傅寒舟捕捉到她細微的表情,愉悅地笑起來,「我當然願意幫忙,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是不是也應該禮尚往來,做點什麼回報我?」

裴安夏在聽見這句話的瞬間,不禁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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