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為施元夕是在自取其辱,卻不料,施元夕直接踱步,至魏青染的跟前:「只是我不明白,你們既然是一家人,怎麼做事之前,不先商議好再行事呢?」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魏青染道。
施元夕但笑不語,只輕抬眸,看向了後方。
魏青染轉過身,這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個身材瘦小的太監,帶著些禮物,繞過了國子監門外的許多學子,頂著一腦門子的汗,快步行到了施元夕的面前。
那小太監沒想到國子監這邊這般熱鬧,微愣了下。
可想到頂上的人吩咐的事,他便整了整面上的神色,對施元夕高聲道:「傳江太妃口諭。」
聽到了江太妃的名號,不少學子眼眸微動。
就聽那小太監對施元夕道:「那日謝大人是收到了江太妃之命,趕至國子監中,因急於回去復命,才命底下的人將馬車趕得快了些,沒成想竟是撞到了施小姐。」
「聽聞施小姐的車夫還受了些傷,太妃自來慈悲,便特命奴才來給施小姐送些藥材。」
「太妃還說了,施小姐是受了無妄之災,國子監內,不准有任何人為難施小姐。」
整個國子監門口站滿了人,卻在這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誰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還會有後續,且還是以這樣的形式。
這個江太妃,可並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
淮康帝留下的宮妃不多,在先帝登基後,便幾乎沒什麼聲響了。
江太妃在淮康帝在位時,異常得寵。
淮康帝最後年老體弱的那些年,因疼惜她無子,所以特地開恩,准許她在宗室中過繼一個孩子,用以保障她後半生的生活。
後來,先帝奪嫡成功,順利登基。
江太妃就帶著那過繼的宗室子去了皇陵,在皇陵邊上的行宮一住就是兩年。
直到先帝突然得了急症駕崩,江太妃才被朝中的大臣請回了京中。
和她一起入京的,還有那位如今已經年滿十八的繼子。
江太妃的那位繼子,可是有封號在身的,是淮康帝親封的廣郡王。
昨日,施元夕一整日都沒有出門,就待在了自己的房間中。
她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那就是魏家奪權,是因為拿捏著如今不足五歲的少帝。
而謝郁維若要跟魏家抗衡,他拿什麼來做自己的那面大旗。
又以什麼樣的方式,得到朝中朝臣的認可。
她想不明白,索性直接去問了蕭氏。
沒錯,就是蕭氏。
在清楚蕭氏背地裡跟鎮北侯府的人來往後,施元夕就清楚,眼下她提出的要求,只要不過界,蕭氏都會滿足她。
蕭氏不知道她問這些做什麼,以為她只是想在國子監內立足,畢竟國子監和前朝是息息相關的。
就將知道的消息,盡數告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