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程上,他再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只沉默著喝了許多酒。
謝師宴散了以後,他回到了鎮北侯府上,當夜便下令,讓府中的人著手準備婚事。
次日一早,江靜婉還在家中,收到了消息後,她滿臉驚喜:「當真?」
「千真萬確。」她身邊的丫鬟喜不自勝地道:「您快些出來看看,聘禮都已經送到了院子中。」
江靜婉去了前院,果真看到了滿滿當當繫著紅色絲綢的聘禮。
她和裴濟西的婚事籌備了許多年,這些東西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所等的,不過就是裴濟西的一句話罷了。
江靜婉懸在了半空中的一顆心,到底是安定了下來。
可還沒有高興多久,就聽到了侯府來的人報了一連串的禮單,最後卻道:「聘禮已經備齊,只待侯府準備好,便可擇日成婚了。」
擇日成婚。
江靜婉臉上的表情頓時冷卻了下來。
這意思是,他仍舊沒有準備好要娶她。
這些東西,只不過是對她前些日子說的話的一個回應罷了。
江靜婉放在了袖子底下的手,當下握得很緊。
她父母早亡,自小就跟著哥哥長大。
兄長跟在了他的身邊有多少年,她就愛慕了他多久。
只是沒想到,會被他人捷足先登。
後來總算是如她所願了,卻沒想到他心裡始終都沒有她。
他大概太過清楚她對他的愛了,所以才會這般剜她的心。
江靜婉看著這堆東西,嗤笑不已,靜了許久以後。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面前的人:「昨日世子去了什麼地方?」
派來送聘禮的人,是裴濟西的心腹,聞言眼眸閃爍。
這般表現,他不說,江靜婉也能猜到裴濟西見了誰。
她收緊了手,指甲掐進了肉里,卻半點都沒覺著疼。
看來,這個妾室,是不管她用盡了什麼辦法,都無法擺脫掉了。
既然是這樣,那她不妨大方一些,親自幫他將施元夕納入府中。
江靜婉這些年在裴濟西的身邊,倒也不是白待的,她到底是從小廝的口中,問出了裴濟西昨日的失態。
裴濟西和施元夕那番對話,小廝不敢說,只說了裴濟西見過施元夕後,便情緒不佳的事。
江靜婉大概猜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內容,當即起身,叫來了身邊的丫鬟,給施府的大夫人蕭氏,送去了一封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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